她正要撥弄房門,誰料房門沒閂,她感到奇怪。
莫不是老虔婆忘記了?
不對,王竹香的德性她還不了解?
意識到不對勁時,她趕緊將跨進門裏的一隻腳退回,下一秒,冰涼的刀子已經貼在她脖子上。
“別動,否則,割斷你脖子!”男子聲音低沉冰冷,讓人感覺骨頭縫裏都沁了冰渣子。
瑪德!
大意了。
不,準確地說,她已經夠機靈謹慎了,可屋裏藏著那人動作快得讓蘇糖懷疑人生,絕對是個高手。
才來多久啊,就已經兩次被人用刀子抵脖子上,蘇糖表示想槽他大爺的。
“好漢,我不動,有話好說啊,千萬別手抖……”
蘇糖一副怕死的小樣兒。
男人的手要真抖一下,她的小命指定完蛋。
“哪條道上的?說!”
“路過求財的。”前世在特種部隊,蘇糖有變聲的特長,這會子便用上了。
粗啞的聲音聽上去完全是個男聲。
“好手好腳的盡幹這偷雞摸狗的事,不如剁了喂狗!”
脖子上的刀子一緊,蘇糖嚇了個激靈。
瑪德,還以為遇到個劫財的,她弄錯了。
“誤會,其實我是劫富濟貧的俠盜?”
“休想糊弄人。”
“真的真的,聽聞蘇家老虔婆今兒偷走了村西頭最窮的一楚姓人家的口糧,前來行俠仗義的。”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既然有好漢在,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脖子上的刀子拿開了些,蘇糖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避開刀子,“告辭,告辭。”
她拱手要走,卻被男子勾住了衣領。
“事情沒做完算什麼俠盜?”
“啊?”
……
半個時辰後,鄭金花和王竹香刮走的東西被扔回了蘇糖家的院子,她累得氣喘籲籲。
“告辭。”
擦了把額際的汗水,有些氣喘地拱手,衝高大的黑衣男子道別。
黑衣男子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冷漠地轉身,往村口的方向而去。
蘇糖:“……”
剛才還是一起行俠仗義的同誌呢,眨眼的功夫尾巴就翹天上去了。
特麼欠揍!
蘇糖衝著男子消失的方向揮了幾下拳頭,拍拍手,往村西的鬼山繞去,中途還進空間泡了靈泉,快天亮時再悄咪咪溜回家裏。
一大清早,蘇糖被兩道壓抑的驚呼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