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係兩小(一)(1 / 2)

琇浣在段府住了下來,自那天起,便什麼事也沒生過。琇浣帶回來的上官霞蔚的骨灰壇雖然被言子愉摔碎了,於是隻有一塊牌位進了段家的祠堂。

言子愉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自那日起,段慕風再沒在琇浣麵前提起過上官霞蔚的事,而整個段府似乎避而不談上官霞蔚這四個字,以及琇浣這些年來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整個段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對琇浣恭恭敬敬,視之為大小姐。言子愉更是對琇浣疼愛有佳,人前人後的對琇浣簡直視如珍寶,捧之於心尖上。段萩瑩更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對琇浣無比親熱。

段慕風看著妻賢女孝的一幕,於是乎更將言子愉那一日的所為拋之於腦後。在他看來,雖然失去上官霞蔚是他的一大憾事,但得言子愉者卻是彌補了他這一生來所有的遺憾。

琇浣依舊是戰戰兢兢,小心謹慎的規行蹈矩的做著每一步。

沐王府。

這是一處新清優雅的小院,院中架著一個架子,架上爬滿滕條,在這嚴寒的冬日,隻能看到粗粗細細的滕條繞滿了那個架子。架子下麵,擺著一副秋千,冷風吹過,秋千輕輕蕩起。

滕架上,積著一層薄薄的白雪,在那曖陽的照身下,別有一翻風味。

小院的另一邊,立著一株臘梅,粉紅的梅花與那潔白的積雪成了如此鮮明的對比。臘梅的枝丫向四麵伸展著,淡淡的芳香溢滿了整個院落。

地上的積雪已經被清掃的幹幹淨淨,院牆的四腳及那滕架之下,都鋪著一層細細的短短的小草,隻是在這嚴寒的冬日,這草早已枯成枯草,如果一到春天,定然是一片的生機盎然。

滕架向前幾步,便是房子,此刻,房門微閉著,僅留著一條細細的門縫。

屋子與院地之間沒有台階,隻有一個緩緩的平平的斜坡。房門之處也沒有門坎,是與門外成平麵的。

這是沐少臣的居住之處,沐少臣的居住之處很簡單,他也不喜歡過多的人在他的居住處進進出理,故,除了沐九之外,再沒有多餘的丫環下人。所有的飲食起居均由沐九照顧著。

書房,沐少臣坐在那為他特製的輪椅上,依舊是一襲冰藍色的綢衣,墨長的秀發有條不紊的束在那發冠內。肩上,幾縷墨發垂肩而散,有著幾分不羈,配著他那溫潤逸仙一般的臉頰,是如此的讓人沉醉。

書桌上,擺著一張已經作好的丹青圖,爬滿一架的紫滕花,滕架下,蕩著一秋千,秋千上端坐著一女子,女子那如蔥玉一般的纖纖細手握著秋千兩側的扶攔,雙腳離地。

一襲月白色的緞裙,一雙淡淺粉色繡著片片細碎花朵的繡花鞋,修長的脖頸上墜著一抹繡著紫滕花圖案的裙攬。與她那如玉般的玉頸是如此的相襯。

女子杏目含情,青絲高挽,粉嫩的唇角邊一彎淺淺的韻笑,帶著絲絲曖人心意的眸光。腰間一抹細帶束身,襯著她那曼妙的身姿。

沐少臣那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丹青上琇浣的臉頰,動作是如此的輕柔,眸光是如此的溫柔,就好似在輕撫一件稀世的珍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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