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神識浩瀚如煙海
蟻王的觸角搓搓腦殼，激動的比劃了半天。
它想和胖次一起，跟著給胖次做小弟，所以才格外賣力。
如今好好表現過了，自然是想要好處。
可惜聶陽不懂螞蟻的‘手語’，看不懂它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好好好……多給你幾塊，管夠！”
說話間，附近的靈石開始氣化，濃鬱的靈氣縈繞在眼前。
像是忽然起了一場大霧，三米開外的東西都消失了。
聶陽感覺渾身不適，仿佛忽然被人扔進了刺蝟窩裏一樣。
渾身刺撓，就是怎麼也找不到傷處。
這是體內的死氣在和靈氣相對。
但他現在還不能走，須臾萬相壺的寶塔蓋兒還沒找到。
忍著渾身難受，聶陽運轉目力，想要盡快找到。
山中不知歲月，進了山門不明晝夜。
也不知道在這兒待了多久，事情完了，聶陽想盡快出去。
“不死樹，你看沒看到一個尖尖的寶塔瓶蓋？”
“……”不死樹迎來了新一輪的沉默。
這樣濃鬱的靈氣裏，聶陽看不清的，它更不可能看清。
“哦，忘了你沒有眼睛，你繼續，你繼續。”
化開的靈石越來越多，附近的靈氣甚至開始粘稠起來。
貼著聶陽的身上紮，從細毛針到錐骨之痛，聶陽額頭上的冷汗直滴。
三千道州，廣闊無垠，有極度冰寒的北境，有靈氣濃鬱的南蠻，地況複雜。
但比地礦更複雜的是人心。
聶陽不可能遇到靈氣就躲開，那等於是把自己的弱點廣而告之。
咬咬牙，聶陽索性不出去了，“不就是點兒靈氣，還能痛到哪兒去？”
直接當成是一場磨練，用來鍛煉自己的耐受能力，隱藏自己的弱點。
體內平穩許久的死氣黑洞再次活躍起來。
薄薄的一層死氣浮出體表。
靈氣逼近，表皮被刺激的通紅，死氣頑強的堅守‘陣地’。
死氣和靈氣在聶陽身上來回拉扯，聶陽皮膚表麵瞬間變了顏色。
忽冷忽熱的溫度變化，讓皮膚肉眼可見的通紅、慘白，慘白、通紅不停變換。
與此同時，聶陽忍著劇痛，一直認真找那丁點兒大的壺蓋兒。
須臾萬相壺在這兒，那壺蓋兒必然就在附近！
早晚能找出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好家夥，這比洗髓伐筋還難受……”
聶陽築基了兩次，還有一次丹田破碎，他的咬牙挺過來了，那幾次生死攸關，都沒如今這麼難捱。
從神魂到肉體，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有人在淩遲。
眼睛看不清，聶陽索性放棄了，轉而用手一寸一寸的摸過去。
識海裏的不死樹被聶揚的舉動驚到了。
“修士可用神識，你難道不知道？”
……
屈膝俯身正在找東西的聶陽愣住了。
許多東西對於修士來說是正常、應該。
但聶陽不是原身，他大多舉動還是趨於平常人的習慣。
“額……我如今靈氣都沒有了，神識還能用嗎？”
好在，聶陽很快找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糊弄搪塞了過去。
不死樹也犯了難：“……我不是修士，我也不知道，但你的識海還在，應該能用……要不你試試？”
聶陽閉上眼睛，試圖感應周身的變化。
一直平靜無波的識海微微一顫，無形的波浪泛濫開來，像是煙海如波，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