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西首城有寶貝出世,煙波城是必經之路,他想趁機賺靈石和金銀,要控製附近所有的靈藥、醫者……來人了,神醫請小心,他不是個善茬。”
原來如此,聶陽弄清楚了前後因果,心裏也有了成算,城主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也是為了引人過來,對自己掌控靈藥有個好借口。
“神醫,這是您要的東西……”
“嗯,再去給我找個煉藥的幫手來,要氣息弱,又生的壯得,沒有碰過靈藥,不是奴隸,不是高官要職……”
聶陽一條條說條件,仆從人傻了。
“算了,時間不等人,去把大廳地上的那個給我弄過來,快!耽誤了治病,就弄死你們!”
邊三針被帶過來的時候,聶陽已經在院中架起了寶鼎,故意燒的煙熏火燎,煙霧嗆的待不住人,等到周圍沒人了,聶陽才弄醒了邊三針。
“……爺?”邊三針睜眼看見聶陽,還是迷迷糊糊的。
“花和尚,你心心念念的婆姨兒子就在這兒,”邊三針張嘴就喊人,聶陽一把靈藥塞進嘴裏,“悄悄的,要是被這個城主大發現了,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邊三針從地上爬起來,搓搓臉上的血跡,整理衣服,難得的有點羞澀,幾十年的老孔雀,如今忽然又開屏,聶陽看的眼睛疼。
“櫻娘,櫻娘在哪兒?實兒!”
邊三針高一聲低一聲的呼喚著他的軟肋,視線在四處遊蕩,慌張的尋找記憶裏的人,就在眼前的窗戶都不敢打開看一看。
聶陽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過去,“閉嘴,你兒子還在人家手上,人都叫來,你別想救出你兒子了!”
邊三針捂著嘴,不敢再說話,眼睛還是沒有放棄,想早點兒見到惦記依舊的人。
窗縫隻有一線,房裏靜如深潭,沒有一絲氣息,櫻娘沒有說話,聶陽帶著邊三針默默的添柴燒火,隻等時機到了搓藥丸。
濃煙高升,藥香四溢,這動靜,幾裏外都看的到,城主很快親自衝了過來,老遠就能聽見噸噸的腳步聲,一見院兒裏是這樣的光景,抬手揮袖就要發作。
“你這是在做什麼?誰讓你在我院兒裏起丹鼎!”
聶陽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高深莫測,“城主大人來的正好,丹藥將成,還差幾味藥引子了,你的心頭血、接得還有童子尿……”
“心頭血?!”
“是城主心愛之人嘛,心頭血是最好的,我的藥方可是萬金難求,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呢!”
聶陽擺擺手,攪著鍋裏黑漆漆咕嚕嚕冒泡的藥液,“還要新鮮的童子尿,說起來有些殘忍,看這佳人的影子,是在西沙堆裏沾了毒物,以毒克毒……這童子尿的童子,也得是被西沙毒蟲咬過得孩子才行!”
“我這萬毒丹可是天下一絕,沒有解不開的毒!就這麼放著,也能辟蟲驅邪!什麼西沙毒蟲,就算是東臨淵、南蠻地的毒祖宗來了,也得退讓十裏!”
說著,聶陽隨意拉過一個毒蟲,湊到鼎邊上,毒蟲剛碰到藥味兒,立刻拚命掙紮,飛似得逃開了。
其實,是胖次的功勞,幸好神獸雖小,到底還是神獸,管用。
見狀,城主臉上的怒氣慢慢消退,臉色漸漸平靜,思索一陣,嘀咕兩聲,立刻有仆人匆匆下去了。
隨著一陣鐵鏈叮當,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被五花大綁著帶了過來,看見城主的瞬間,齜牙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吼!我要殺了你!一定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