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虎跪的筆直，細細數自己的功勞。
“鬼樊樓已經按您的意思清理完了，各個出口都仔細的封了，保管沒有人能闖進去。”
“郯城馮家果然不安分，上上下下，最近總有人在各處走動，去的都是和大燕不對付的地方，像是要聯合人手，做什麼事兒……”
“皇城管事，還剩最終兩個人選，小的還有個對手，是那個老曹公公的心腹，我得了消息說，他在身邊，有奸細，隻等著要我出事兒落敗……所以，小的才出此下策……”
幾天的功夫，三件事，做了一半，也算是用心了。
“你那小孫子在哪兒，你有消息嗎？”
秦嘯虎口口聲聲說，他是為了競皇城管事才會被人記恨，等的就是聶陽問這一句。
“知道，我的侄兒說，他們當街搶了人，大搖大擺的入了那老公公在宮外的別院，像是故意要我們秦家人知道一樣！簡直肆無忌憚！皇家的侍衛都被他們呼來喝去！威風的很！”
“行了，十日之期，你有沒有忠心，有多少忠心……都在你，你知道，我不用無用之人。”
“是！小的一定盡心竭力，力爭做爺手下最有用之人！”
邊三針撇撇嘴，收了放血刺，臉上沒了剛才的笑意，他才是聶陽手底下最有用的人！
“去吧。”
打發了秦嘯虎，聶陽安排邊三針去望海樓再定三百個食盒，自己帶著方元去了萬古山。
原本的磨石村沒了，原地起了十來個爐火，從一個凡俗人的石磨村成了修行人的‘兵工廠’，鑄煉鍛造日夜不休，脆響的捶打聲在矮小的萬古山間居然也有回音，回蕩一圈兒後，悶悶的如同擂鼓，層層聲浪猶如潮汐，聲聲不絕於耳。
聽著聽著，聶陽想起了戰仆印的那段戰鼓聲，一顆心髒在胸腔裏砰砰直跳，滾燙鮮活。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魂歸仙鄉……”
“……安得龍淵兮，斬四方！”
腰間的龍貓輕顫著發出嗡鳴，和聶陽心跳的節奏慢慢重合，嗡鳴的聲音越來越大，引起了地麵上人的注意，聶陽和方元幾乎站不穩，立刻拉了方元遠遁。
短時間無處可去，聶陽又去了那個有火山的雪峰，熟門熟路的挖了兩個洞府。
“師兄？”
“小師弟，這兒暫時安全，我……我得閉關，你在這兒等著，別去別的地方。”
“好，我給師兄護著。”
“你好好的就行，一定別亂跑。”
聶陽的心跳聲連成一片，像是要從胸腔跳出來才甘心。
拔了劍鞘，龍貓熠熠生輝，聶陽揮著三尺長的龍鱗劍，萬古山的雷雷鼓聲、戰仆印裏的喊殺聲、聶陽洶湧澎湃的心跳聲，慢慢融為一體，學著記憶裏那個戰場裏的每一個殺招，化為劍式，漸漸有了章法。
撩！刺！點！劈！斬！
揮！切！削！掀！剁！
不止是劍，裏麵兒還有刀、斧、槍、戟、鉞……的影子，聶陽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騰轉挪移，身法輕盈，空若無物。
眼、肩、肘、腕、腰、腿、膝、腳，各處配合，劍勢無聲而至，刃比劍鳴先到，聽到雷鳴音爆的時候，殺招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