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執事的手一停，重重歎了一口氣，眉毛擠成了毛毛蟲：“行了，你們安全回來了就行，其他的不重要，堂裏暫時沒有其他的請求了，你們回去修煉吧，積攢夠了，會換成靈石發給你們的，溫禮你留下。”
就是因為玄清宗上下都是這樣隻花不掙，玄清宗的知客、堂主才會親自出去賺金銀，搞靈石，沒有時間修行，堂堂玄清宗掌教才摳門兒的連靈石都沒有五袋。
看樣子上陽真人還沒有給宗門裏的人分靈石。
大師兄看了眼聶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了，此次出門曆練也算是漲了見識，師弟們的回去修整下，專心修煉吧。”
“好。”
“師兄也是。”
師兄弟各回各家，眼看方元回了洞府，聶陽心思一動，去了藥穀，別的不說，出門在外，最要緊的還是安全，靈藥是必須的，寧多不少！
鄭長老不在，但是丹藥房裏常年火熱，一直在煉丹，可聶陽進門一看，層架上空無一物，別說靈藥了丹丸了，就是瓶子都沒有一個。
“這個鄭土匪，小氣鬼！不就被我征用了一次，還藏起來了！”
來都來了，不能走空，聶陽蹲守在一邊兒的角落，煉好的沒有，剛煉好的拿走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怎麼煉的，靈藥看著都挺好的，綠油油的，怎麼煉出來就那麼苦，不但苦還酸、還臭、還難吃……”
“鄭師叔說良藥苦口，越苦，說明藥效越好。”
“還有這說法？聽著怎麼這麼不靠譜，像是庸醫才會說的話……嗬！方元你不是回洞府了嗎？怎麼在這兒？”
“路過。”
說是路過，方元在聶陽身邊的蹲下了，一動不動，不像是路過的樣子。
路過過完了，該走的路繼續走唄？
“聶師兄……”
聶陽立刻糾正，“楊師兄。”
方元從善如流：“楊師兄，你是來偷藥的吧？”
“……咳……小孩子家家胡說什麼呢？”
“上次，鄭師叔的藥園被毀了，丹房被偷了，到處找不到人，桑師叔說是師兄你做下的。”
“桑師叔他什麼都不知道，誣陷旁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方元你學點兒好的吧……”
“師兄你看見了吧？所以你才會殺了大燕的那個大燕的仆從。”
聶陽蹲的腳麻，看著微笑的方元，有些語結，不知道該說什麼。
“師兄，是我殺了那個郝英俊。”
“我跟他說，那麼多人搶靈藥，他要想跟太虛真人邀功，回去繼續做高高在上的采青使，就得先下手為強，搶占先機，所以他亮了旗子就守在旁邊，是我先推了他，引起周圍的人不滿……”
聶陽的眼睛越睜越大，瞳孔縮的極小，他那光芒萬丈的完美主角，沒了！
“方元，你……”
方元扭頭不再看聶陽，視線固執的釘在地上，語氣淡淡的：“他倒下後，也是我，用這個匕首戳進了他的脖子……”
聶陽沒接他的匕首，斟酌了下，問的隱晦：“出什麼事兒了？你為什麼要殺他？”
方元沉默了好一陣兒，“……沒事兒，就是好久沒有見過師兄了，找你說說話。”
“哦，就是說說話？小師弟你真的沒有別的事情了？”
“要是有大燕的人找來……我準備好了。”
看著被硬塞進手裏的蛇牙匕首，聶陽幾乎可以確認，方元是在說‘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