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上陽真人條件反射的符合聶陽,別說大師兄和小師弟,這一出把靈溪真人也看懵了。
尾隨趕來的桑師叔和鄭師叔,咋咋呼呼的闖進了這奇怪的氛圍,也安靜了。
“哦……我的意思是,多事之秋,曆練什麼的,暫時不去也罷。”上陽真人擠出個生硬的笑臉,臉色更是難看。
“上陽師伯說的對,多事之秋不用去曆練。”聶陽連連點頭應和。
上陽真人和聶陽,什麼時候這樣好過,遲鈍的鄭師叔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咳……好了,你們剛曆經生死,也該歇歇了,都散了吧,我和你們師尊還有事兒商議。”
攆走幾個小弟子,上陽真人才要好好商量補天石的事情。
方元急了,“師尊?”
靈溪真人也有自己的考量,“上陽師兄,我剛才已經答應了方元……”
“是要言而有信……”
“不能出去!”聶陽和上陽真人同時開口。
聶陽話音未落,上陽真人又脫口而出:“是!不能出去!”
又一次沉默襲來,老老少少幾個個人看看聶陽,再看看上陽真人,眼珠子都快忙不過來了。
“……上陽師兄,你今兒怎麼什麼都聽聶陽的?跟屁蟲一樣……”還是莽莽撞撞的鄭師叔最先破冰。
上陽真人一頭創死鄭師叔的心都有了,咆哮出聲:“什麼跟屁蟲!你知道個什麼你就胡咧咧,早晚撕了你的破嘴!”
桑師叔的腦瓜子靈光一閃,哆哆嗦嗦指著聶陽,“該不會……那戰仆……師兄饒命啊啊啊啊!”
“閉嘴!!”
聶陽在新庫房裏畫戰仆印的時候,靈溪真人送醉酒的鄭師叔,他並不知情,還以為是為了曆練出行的事兒而暴怒。
“上陽師兄,宗門弟子下山曆練每旬都有,為何如此動怒?”
朗朗乾坤,清風微徐,心似火燒的上陽真人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一個堂堂宗門的掌教,居然被一個看不上的小弟子給落了印,前頭剛說聶陽不可能搬空大燕國庫,後腳就打臉,前腳剛說戰仆印是不可能輕易學會的,後腳就被聶陽烙印在了識海裏……
早知道是個這麼麻煩的‘人物’,當時就不該心軟,留了他一命來蹬鼻子上臉!
往日聶陽離得遠還好,他剛回來就惹了人眼,要是知道的人多了,他這個掌教……還不如把聶陽打發出去了幹淨!
“時事多變,固守能守得一時,卻不是長遠之計,聶陽此前出遊,窺見一二凶險,擔心也是常事,你們師尊對你們悉心教導,他自有考量,我還有要事在身,先去處理!”
三十六計走為上,上陽真人拎起桑師叔,飛快的溜了,留下其他人在原地淩亂。
上陽真人一直處於極端的暴怒焦慮,不能對聶陽發火,一腔怒火都噴到了桑師叔頭上。
遠遠還能聽見桑師叔一路求饒:“……師……兄,師兄饒命!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
磨磨後槽牙,聶陽想生撕了上陽真人的臉皮,老家夥居然找了由頭遁了,偏又留了鄭師叔這個幫偏不幫理的,這下想忽悠也不好忽悠了。
“師尊……”
鄭師叔憨憨的的“靈溪師兄,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嗎?上陽師兄怎麼這麼古怪?”
“師兄的確惹人擔憂,稍後你我一同去看看吧,聶陽,你跟著大師兄溫禮去吧!”
靈溪真人和鄭師叔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