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探路,還得比這個術士快才行。
邊三針罵罵咧咧的探路,“呸,什麼東西!虧得佛爺我心善,剛還扶了他一把!居然是個黑心爛肺的烏糟貨!真是晦氣!”
聶陽一直在看自己丹田的那一抹青色,恍若無物,縈繞在靈根附近,靈力觸碰不到,驅趕不走。
麻煩了!
邊三針還在臭罵,回聲在山洞裏不斷反複,惹人心煩。
“看看你的丹田,想想這個術士到底是誰。”
聶陽沒有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這火生熱,要想找到它,跟著溫度走就好了,山洞裏到處光滑,還得留神腳下。
順著餘溫,聶陽毫不猶豫的在錯綜複雜的山洞裏穿行。
“爺,小的無能,隻有丹田裏的這一抹青色,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麼毒……”邊三針有些羞愧,低聲慢氣,他對聶陽來說,用處實在太小。
“你可聽說過郯城馮家?”
邊三針很是興奮,說的十分曖昧:“聽過,一般的修行人家人丁稀少,但他家卻有點兒奇怪,家中子弟多的很,名字都懶得取了,按出生先後的次序叫名兒……有天資的,滿了十八才取大名兒。”
難怪那個馮十一猖狂,名字卻是個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樣小的配角兒,聶陽也記不住。
當初為了引開太虛真人和馮家家主,他假死前,把招魂幡的殘片給了上陽真人嫁禍給大燕,聶陽擔心的是,這個奇怪的術士和馮家有關係……
連州亂了,他拉攏敲打秦嘯虎,就白費功夫了。
“嗯,那傀儡術呢?”
“那可是邪術,七百年前,世上有各種各樣的術,蟲術、咒術、符術、搬山術、擬獸術……可要是和人有關的,馭鬼術、傀儡術、搜魂術……那每一樣,可都是邪術!好不容易才禁了,已有百年沒聽見……
邊三針反應過來了,“爺,你是說……他是個邪術士?”
既然被禁了,怎麼會這麼巧,這連州外就有?
聶陽隻是疑心,“他看不起你築基中期的修為,又有邪術、毒藥,事有不妙,小心為上。”
越往下,溫度越高,幾乎很難站直了行走,聶陽幹脆拖了邊三針,禦劍而行。
熱浪逼人,聶陽的衣襟碰到山壁,‘刺啦’一下,起了火!
石頭山被燒的琉璃化,溫度過高,甚至山壁都液化了,還在慢慢往下流淌,漆黑幽深的洞底,有一汪如水似琉璃,上麵騰騰跳躍的火舌沒有絲毫疲倦。
“這要是碰上了,骨頭都化成渣渣了!就這麼一個破瓶子,能頂什麼事兒!”
“磨石村可是被它滅了一個村,說的千難萬難,你我一找就找到了,怎麼那個術士找不到?”
“他還有算計?”
有人聲靠近,聶陽沒說話,把自己的外袍扔進洞裏,又示意邊三針把那瓶兒丟在地上,找了個山洞藏身,屏息躲在黑暗裏,悄悄看著外麵兒的情形。
沒多久,‘老羊頭’過來了,看見地上的琉璃瓶兒,也不意外。
“加上這兩個,一共二百零一個,吹噓的厲害,還不是被琉璃火收拾了!白白浪費我兩份兒毒藥!”
‘老羊頭’低頭欣賞了下洞底的火焰,得意洋洋。
“沾了這麼多生魂和人血,如今你也是不潔之火了,這下,還不乖乖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