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怕去皇宮,會碰上呂管事,那就是聾子給瞎子唱戲——玩完了。
林婉月沒有多強求,“好好好,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怕的,行了,你害怕就不去皇宮了。”
又給侍衛他們吩咐道:“東鋒,你送他們去我的別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倆說什麼,你們都照做!好好伺候著!把畫師也送過去!”
“是!”
林婉月帶了人馬前呼後擁的去了,馬蹄踢踏如急雨,一行人在人流如梭的大道上,縱馬馳騁,直奔皇宮而去!
侍衛盡忠職守,“公子,小姐,請入座,別苑就在前麵了。”
“嗯,走吧。”
馬車咕嚕嚕停在了皇城邊兒上,單一個門坊都富麗堂皇,闊氣富貴,這爺孫倆,還真是一脈相承的壕!
“公子,小姐,馬車隻能到這兒了,您二位是小姐的貴客,董管家已經在門口恭候了。”
“嗯,多謝。”聶陽忍住想要扔金子的衝動,淡淡的點頭道謝,晴兒也跟著聶陽的態度福了個禮,沒有開口。
“管家董成,見過公子,見過小姐,請隨老奴來,夏荷廳已經備下宴席了。”
“多謝董管家費心。”
雖說不比皇宮,但在寸土寸金的皇城中心,這個別苑也大的離譜!
一直過了九道月亮門,才看到夏荷廳的牌匾,廊下奇花異草無數,還有不少難得一見的靈植,都沒見有一株重樣。
更別說屋舍、涼亭樣樣精致,林婉月何止是太虛真人的孫女兒,簡直是太虛真人的心尖尖兒!
“二位請慢用,小的在門外的候著。”
聶陽精神緊繃了好幾天,剛出了老豺狼的窩,又進了小狼崽的窩,看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懶得提筷子,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獨處時間。
也不算獨處,晴兒兩個大眼珠子還一眨不眨的瞪著呢。
“主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晴兒的語氣像是被狠心拋棄的小狗,開口說了人話。
“啊?”聶陽正在神遊,被晴兒這一句問蒙了。
晴兒剛還可憐兮兮的眼神一變:“你現在好好的,連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當時說什麼類似遺言的話,就是想拋棄我是不是?”
聶陽猛地回神,低聲提醒:“晴兒……負了你的是林郎啊……”
“我說的不是那負不負的事,是你之前說的話!”晴兒還是怒火中燒。
要說走罵人的下三路,聶陽能句句不重樣,要和人講自己的點滴想法,聶陽舌頭被貓偷了……
“那時候我……確實是生死關頭。”
吭哧癟肚,好一陣兒才憋出了這一句話。
晴兒看著聶陽,臉色忽然又恢複了沉寂,“算上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你就沒想過來找我……我們?”
“!”
這是幾個意思?
聶陽現在實力不夠,底牌有限,去皇宮的事情沒想過讓第二個人知道,剛好林婉月來了,晴兒的仇也有人報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再找晴兒,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比起她的情仇,聶陽更擔心玄清門的安危和自己。
尷尬的沉默像是毒藥,毒啞了所有人。
“你們有幾個腦袋偷聽!不想活了自己去跳萬蛇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