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
粉綠姑娘的手腳凍在原地,生怕脖子被聶陽的利刃破了皮肉。
“鶯歌!大人,鶯歌比我們來的都早,她吃苦受的折磨最多,平日裏對我們多有關照,她不可能……”
剛才最先開口的那個姑娘,急急的給粉綠姑娘說好話。
“櫻桃!櫻桃!救我啊!”
聶陽單手就掐住了她的肩膀:“旁人畏懼這花娘手段,一聽被發現了急著保命,都慌忙躲藏,隻有你看似慌張,臉上卻沒有多畏懼,轉來轉去腳尖兒向外,巴不得外麵兒的人進來呢吧!”
“沒有!我沒有!”粉綠姑娘垂著眼淚,楚楚可憐,想要用美色誘惑聶陽。
可惜沒了脂粉香料的加持,效力大大減半。
邊三針醒了,惡狠狠的對上了鶯歌,“哼,你當佛爺我會心疼你這一汪眼淚?她們都巴巴的往裏躲,就你還站在正中,還敢搖你的狐狸尾巴!該殺!”
說時遲那時快,他拔了自己胸口的刀,翻腕兒一下捅死了鶯歌。
又捂著傷口,他一臉不善,想要勸聶陽走人:“爺……你是好心,想要救無辜受罪的姑娘,可這些人……也不都是想出去的,要我說,咱們走吧!”
這話一出,姑娘們如遭雷劈,好似天塌山崩了。
不是聶陽爛好心管得寬,事到如今,他們已經露了臉,此事不能善了,何況已經卷進來,人命關天,也不能坐視不理。
“你我都是修行人,得天地靈氣,大道上不但有心魔還有業障,還是多結善緣的好。”
聶陽這話說完,自己都覺得牙酸,裝逼不好裝,英雄也不好當啊……
邊三針活吞了蒼蠅一般,對著聶陽硬誇,“……爺說的有理。”
櫻桃膽兒大,躲著邊三針,拉著聶陽的衣角:“求您救命,我想出去!我不願再過這樣的日子!”
“我想當個人!不想再像物件兒一樣,賣唱賠笑,任這些禽獸淩辱踐踏……”
“不止我們這兒的,這地下的姑娘多了,都是扒了三層皮的,不人不鬼的沒有盼頭,前兒還弄來了個小孩兒……求您救命!”
邊三針越來越狗腿子:“有話好好說就是,你們這都什麼毛病!別動不動就拉人衣裳!起開起開!”
“不急,不能急,擦了眼淚……”聶陽心裏再一次感歎自己褲腰帶係的緊,三五不時總被人這麼拉拽,要是不留神,遲早會遛鳥在人前。
“主人!奴找到路了!”晴兒回來了,看到地上倒下的鶯歌還嚇了一跳,“怎麼死了一個?”
邊三針怕晴兒,立刻回話:“姑奶奶辛苦,奸細跑了一個,爺又找出來一個!這些女人都是一樣的,難不成那花娘還分了親疏?”
“都什麼時候了!花和尚你還有時間想這些!”晴兒擠開邊三針,跟聶陽說外麵兒的情況:“主人,我回來的時候,圍來了好多人!他們個個都帶著刀劍!”
聶陽還好,姑娘們聽了,立刻怕的如風中寒蟬,又哭起來,琴曲吟哦的唱慣了,哪怕是哭都長一曲、短一調的有起伏。
“手有功夫擦眼淚,還不如拿起刀來護著自己,我們救你,也得你們自己爭氣,別拖了後腿!”
“是!我們一定不拖後腿!”
眾人紛紛擦了眼淚,才算有了點兒樣子。
“既然要出去,就盡量都活著才好,晴兒你在前麵帶路,我和邊三針斷後,你們走中間,能救多少的救多少,其他出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