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眼珠一轉，有了給中州賊聖馮老三造勢的主意。
“我說，你們搶我，不如去搶肥羊，我身上什麼都沒有，隻有兩條腿逃跑的快，你們追不上我！”
四兄弟裏的老二好歹有點兒腦子，“你說的簡單，那太肥的羊，都有狗腿子守著，哪兒輪的到我們……”
聶陽慢悠悠的拋出誘餌：“有個賊聖馮老三來中州了，那是個大偷兒，但是，是個煉氣期的……”
“煉氣期還能是個大偷兒？不可能吧？”
彭老二一左一右兩個眼珠子才找到原位置，四兄弟裏就他還有點兒腦子。
“你以為天下練氣期都一樣，人和人還不一樣呢！要不你們四兄弟怎麼加起來還打不過我一個？”
……
彭老大最好麵子，“我們四兄弟齊心協力，從未失手過！是你和別人不一樣！”
聶陽翻了個白眼，“豁呦，說的好像你們很厲害一樣，謀財害命，殺人越貨是什麼值得驕傲的好事？”
毫不留情的又一人賞了一腳，“還兄弟齊心，那你們分贓是怎麼分的？”
……
沉寂一片，高矮胖瘦四兄弟沒有一個人應話。
除了聶陽的聲音，彭家四兄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要是死了還好，小爺我省得麻煩，就地活埋算了……”
“沒死，沒死，還活著呢！”四兄弟一骨碌爬起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惹了硬茬兒……”
“盜亦有道，匪亦有義，做壞事起碼有自己的原則，你們鬣狗一樣，有什麼用？反正消息我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想出名，還得造勢，那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後麵才方便成事兒……
“聽說是個男的，有點兒胖，其他的，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聶陽剛要走人，想起自己沒有錢，又掉頭回來，四兄弟齊齊捂臉，生怕再被扇耳巴子。
“我沒錢，把你們的拿出來！”！
“好歹還是四個人呢，加起來也沒多少靈石，都是些金銀細軟……”
聶陽大搖大擺走了，背後四兄弟捂著空空的口袋，每人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最瘦的彭老四餓了，“大哥，我們一個子兒都沒有了……晚上吃啥？”
現在兜裏有錢了，聶陽找準方向，扭頭進了剛才的南北巷。
前後沒到兩個時辰，聶陽又來了。
扇了兩輪耳巴子，聶陽看起來比剛才還淩亂，這些小攤販的嘴臉更是難看了。
“嘖！你怎麼又來了！去去去，沒錢還來搗亂……”
“就是，怎麼每年這時候都這麼多人，來些窮酸鬼……還有的，穿的人模狗樣的，竟然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真是添亂……惹人心煩！”
到了這個時辰，生意淡，說閑話的小攤販越來越多。
聶陽抱著手，也不搭理眾人，有一種任爾東西南北風的自在。
東南角有個老頭兒默默地看著，眼見眾人越說越過分，看不過眼兒幫著聶陽說了句好話。
“好啦，都是張嘴吃飯，閉嘴睡覺的勞碌命，嘴裏留些情吧！”
聶陽看了眼老頭兒，心想：大爺，小爺我，今兒就是你的財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