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回說的,也都差不多,可我怎麼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呢?”
上陽真人看著裝鵪鶉的聶陽,總覺得有說不出來的怪異。
“弟子所說句句屬實,掌教真人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再去湖底一試!”
聶陽說的斬釘截鐵,一臉正義凜然。
“試什麼?”
靈溪真人眉頭一皺,看著上陽真人,眼裏是滿滿的壓迫感。
陳師叔也察覺了,對自家這個不靠譜的掌教很是不認同。
兩個師弟的視線疊加,上陽真人不由的錯開視線。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是師兄!你們是師弟,怎麼你們倒像是我師尊一般!”
聶陽一看三人截然不同的眼神,咂摸出點兒味兒來,本來也是掌教真人這事兒做的不地道,不占理兒。
“就是劍塚那個劍陣啊,掌教真人懷疑我心懷歹意,說那劍塚幾萬把劍的劍陣,能辯好壞,要用萬劍穿心來試探我……”
“聶陽!”上陽真人出聲阻止,可惜晚了。
“師兄!”靈溪真人和陳師叔語氣裏都是埋怨。
上陽真人語氣綿綿如羔羊:“也沒幹什麼,就問了幾句話,然後他就得進了劍塚……”
“對對對,掌教真人不過以為我是奸細、妖魔,以生死為考量,隨意問了我幾句話罷了,就算亮了刀刃,也沒有傷我分毫……”
聶陽一臉誠懇,誠心實意的補刀,刀刀直戳要害。
“上陽師兄還動了刀刃?”靈溪真人簡直都快不認識自家師兄了。
“聶陽!你!就知道你是個有鬼心眼兒的,你當著你師尊的麵兒,挖坑埋人告黑狀啊!你說還口出狂言說要去偷大燕國庫,還要偷光!”
老的背後捅刀子,小的當麵告小狀,這哪兒是仙門宗派,就是孩子扮家家酒,惹急眼了要打架……
陳師叔麵皮繃不住了,重重的歎了口氣,“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陽師兄是玄清宗的表率……”
上陽真人臊的滿麵通紅,索性破罐子破摔,撕了文雅端方的麵皮。
“好啦!往日裏,你們個個都說我爛好心,我好不容易謹慎一回,你們又要囉嗦,難怪那鄭土匪和溫禮都要躲著你們兩個,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我堂堂的一宗掌教,不像是你們的師兄,倒像是你們的幹孫子!”
“上陽師兄!”
“師兄!”靈溪真人立刻就要開始說事論理。
“是是是,我口無遮攔,我言行無狀,我接著裝還不行嗎我!”
上陽真人眯著眼睛皺著臉,憊懶的胡亂甩甩手,放下衣袖,又帶上了假惺惺的仙長麵具。
揮揮衣袖就變了臉,這才是臉皮厚的最高境界,聶陽心服口服。
也不知道上陽真人的真容是什麼樣子?
不是自己的臉皮都能如此自然,果真厲害。
看來,要想大隱隱於市的搞事情,還得找機會,把上陽真人的這個“易容變臉術”給學會……
正想著,聶陽正好對上了上陽真人眼裏飛出來的兩把刀子,嘶……還要學易容,不能得罪狠了……
“師尊,多虧上陽真人,不然,我就摔成肉餅了,還是他老人家不辭辛苦救了我呢……”
可惜上陽真人不領情:“晚了,小狐狸搖尾巴,前倨後恭,沒安好心!”
“弟子句句屬實,從不說謊!”聶陽隻差舉手發毒誓了,恨不能叫人看見他一片“赤誠純良。”
“得了吧你,你糊弄鬼呢你!你……”
上陽真人可沒那麼快消氣,還要再說聶陽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