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一句，你回了一堆，你和其他弟子倒是很不一樣。”
“嗨，我是靈溪真人撿回來的孤兒，自小在宗門裏長大，和師尊、師兄格外親厚，常聽他們說起得掌教真人，自然更親厚三分。”
後山瀑布終年不停，轟隆隆水聲掩飾了聶陽猶如鼓鳴的心跳聲，他再也不敢問東問西，言多必有失。
掌教真人認真的點點頭，沒再多問。
聶陽的一顆心稍稍放回肚子，總算是糊弄過關了。
“原來如此，到了。”
掌教真人揮揮手，展開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帶著聶陽一起沉入碧青潭底下。
越往下越冷，連條魚都沒看見，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觸底。
借著結界的微光，聶陽看見黑不見光的潭底有近百個台階，彎彎扭扭走到盡頭，有個小小的門。
門窄矮小，一次隻能過一個人，看起來厚重無比，連個鑰匙孔都沒有。
聶陽扭頭看看上陽真人，“這該如何是好啊？”
上陽真人淺笑一下，對著窄門飛快的掐了個手訣。
不到兩個呼吸，窄門發出沉悶的一聲嗡響，緩緩升了上去，裏麵有粼粼波光透出來，潭水紋絲不動。
“掌教真人好厲害！”
聶陽立刻淺淺的拍了個馬屁。
“你這點兒溜須拍馬功夫，就別拿出來惹人發笑了。”
“是，等我功夫到家了，再來孝敬掌教真人！”
上陽真人胸腔震了兩下，微微笑出了聲，“去吧，我已有佩劍，是進不去的。”
“是，弟子去去就來。”
聶陽一張臉都快笑爛了，死活不敢抬手揉一下。
試探邁步，巨大的蛋形結界分成了兩個，隨著聶陽的走動絲滑的往前移，絲毫不受影響。
聶陽幾步走到門前，一步剛邁進門，上陽真人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透過冰冷的潭水，格外陰森。
“劍塚裏麵都是無主之劍，或是曾經有過主人，踏進劍塚的人必須坦蕩赤誠，要是心懷陰暗，會立刻死於萬劍之下，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停頓了下，上陽真人笑的開懷，“你一隻腳已經踏入門內，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
聶陽身形一僵，猛地回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錯愕。
“……掌教真人！”
“定！”上陽真人單手掐了個定身咒。
“你為什麼去大燕？”
聶陽咬緊牙關，想要抽回自己的腳，用盡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動一絲一毫。
背後一股涼意襲來，想也知道是上陽真人的手段。
“不說，死！說謊，死！你沒的選，乖乖說實話吧！”
腦速飛轉，冷汗一滴一滴的下來了，背後的利器一點點逼近，沒有留情的餘地……
不對！還有第三條路！
“去偷大燕的國庫。”
沒有什麼攻擊過來，聶陽眼睛一亮，果然，部分事實，也是實話。
想破頭，上陽真人的也沒想到聶陽會說這個。
“你去大燕的國庫做什麼？”
“偷光他！”
上陽真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