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也想去看看,為免玄清宗的禍事,他得時刻盯著,不能漏了什麼線索。
“大師兄一片赤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鄭師叔,咱們在這兒空等著瞎猜,還不如一起去看看,要是沒什麼,咱們立刻就回來,萬一有個什麼,師尊他們也好多個幫手不是?”
方元三兩口吃了瓊玉糕,也連連點頭。
三對一,鄭師叔也鬆動了:“那……咱們就偷偷過去看看?”
“好!”
“是!”
出了營地不遠,最大的地台上燈火通明,最上首的正是太虛真人。
下首座次林立,人頭影動。
“……太虛真人,吾乃梧州鳳家族老,我族弟子鳳光林,十五的年紀已練氣十重!登舟不過一日,就死於妖魔邪物招魂幡下!你手下和妖魔勾結害人,證據確鑿!你又作何解釋!”
“梧州鳳家……你們一族,似乎都是早慧薄命之相啊?”
“你!”鳳家族老氣的一個倒仰,眼珠子都得快對眼兒了。
“大道至艱,我憐惜有資質的孩子難求前程,你們養不出好苗子!這才收到羽翼之下,加以教導,一片慈心天可憐見,我堂堂化神,機緣無數,難不成還會覬覦你們那點兒東西!”
“太虛真人義舉,我神瑤宮沒齒難忘,我們也是心痛,這耗盡心血精心培養的弟子,怎麼就不明不白的沒了,還是在真人的船上,被招魂幡這樣下作的邪物,害的死無全屍!”
神瑤宮,宮主不過個化神初期,實力微弱,不敢正麵硬剛。
太虛真人麵無表情,眼裏還有不屑。
“說出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問劍宗求仙問道的弟子!竟然成了招魂幡的鬼奴!這又是什麼好前程!”
問劍宗,門下的劍修都是些瘋子,就算是直對上實力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太虛真人,也無所畏懼。
一而再再而三,太虛真人眼神徹底冷了。
郝大人立刻跳出來了,“放肆!怎麼和我叔祖爺爺說話呢!”
問劍宗的長老氣焰更勝!
“你才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跳出來和我叫囂!你就是那個和妖魔勾結的郝大人?”
一柄巴掌大的劍停在來郝大人的咽喉,一言不合就要血濺當場!
鄭師叔瞪大了眼:“這問劍宗的劍瘋子真瘋了?”聶陽咽了咽唾沫,
“住口!”
太虛真人動了真怒,長身直立,短短兩個字帶了巨大的聲壓。
好似一波滔天巨浪打來,在場大多數是金丹修為,狼狽的翻下椅子,弟子們更是人仰馬翻。
鄭師叔還好,聶陽他們三個立刻被掀出了好幾米遠。
“妖魔橫世,邪欲侵正,損傷這麼多弟子,還有時間在這兒鬥狠?”
問劍宗的長老抓著郝大人,眼睛通紅,嗤笑一聲:“嗬!你說的輕鬆,你的弟子還好好的在大燕呆著,我的弟子!我的弟子沒了!鬥狠?”
像是受了刺激,他已經狀似瘋魔:“我的弟子在你的船上沒了,還是被妖魔所害!大燕太虛!好大的威風!到底!是誰在鬥狠!”
太虛真人的衣襟無風自動,眼裏的殺意猶如實質,“寸心,道心不穩可是大忌!”
靈溪真人出言相勸,“太虛道兄心細提點,寸心道友,穩住道心,既有大仇,還要慢慢議事。”
可問劍宗的寸心,急於報仇,已經分不清好壞了。
“靈溪真人倒是好運氣,聽說三個徒兒全須全影兒的都找回來了,可憐我徒兒雲山,死無全屍!身隕道消!就連劍柄……都是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