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寶婕心疼藍炎,如果在現代,她臉上那些傷也許還有修複的機會,不過時間會長一些,可在這裏,當年臉上刻完字,沒有傷口感染一命嗚呼就已經算是萬幸了,複原完全是天方夜譚。
“都已經這樣了,我……”藍炎摸了摸莊寶婕冰冷的水,她喜歡莊寶婕,大多是因為那張臉和自己很像,如果臉上沒有那些字的話,也許對麵的人就會是自己,可是那個該死的預言毀了所有的一切,父皇怕她找到意中人,將他關死在這深宮中,不許她見人,甚至對外麵的臣民說她已經死了,她心寒,但寒著寒著又看透了,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是注定的。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的。”莊寶婕還算是比較有信心她,她一定會回到原本的世界,到時候能打包一個藍炎是最好不過的了,自己也有些小積蓄,再問莊寶寶借一點,大概可以把藍炎的臉回複正常,最起碼也要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她不是多管閑事,而是看和自己有相同臉的女人被毀容成這樣心塞而已。
“陪著我就好。”
“我喜歡男人。”莊寶婕心虛的把手放到了身後,她的腦子裏又浮現出藍沐這個渣,這個世界還好沒看見她本人,否則非折磨死她,想到這裏她咬了咬牙,補刀了一句:“我對女人沒興趣。”
“真的是這樣嗎?”藍炎反問,她曾經是英梨史上最聰明最能看透人心的皇嗣,即使如今多年被關在那個小院中,不代表她的能力有所衰退,她從見到莊寶婕的第一眼開始就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總有一種被完全看穿的感受,莊寶婕下意識的挪了挪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在此重申了一次:“我隻喜歡男人,所以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你在騙人,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帶著帷帽,我怎麼看呀!”莊寶婕抓住了把柄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下,也多虧了這個,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才把藍炎幻想成一塊木板,即使撒謊也不會臉紅。
“我……”藍炎語窮,她沒有用氣摘下自己的帷帽,這是她自己最後的一道保護,之前被看見真顏已經屬於意外了。
“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藍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她寂寞久了,第一次遇見一個關心她的人,自然喜歡得緊。
“呐,我和你說,從心理學角度而言,人對於和自己很像的其他人,基本隻會有兩種反應,一就是極度喜歡,二就是完全討厭。我自認人緣還不錯,應該不會是後者,但前者對我而言有些唐突了。”莊寶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認真的分析了一下藍炎的心裏,她當年讀大學的時候,有一門課叫社交心理學,裏麵有一部分就是在講這個的,當然她是沒聽懂,到現在還雲裏霧裏的,可拿來忽悠藍炎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