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桌上明明有,早跟你說了我們是開店,少用點原料行不,那是錢是錢。”莊寶婕完全沒有get到話語裏的重心,反而義正言辭的教育著蘇牧。蘇牧第一次對莊寶婕的情商絕望了,她就是想支開她,單獨和薑依琳說點話而已。
“油。”薑依琳似乎感覺到了蘇牧內心的怒吼,在蘇牧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蘇牧順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會心一笑:“油沒了!”
“還真沒了。”莊寶婕這次真是無話可說,無奈脫了圍裙披上了外套,剛準備出門,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衝回烘焙室。
“啊!”見莊寶婕又折回了,蘇牧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但表麵上也不好說,隻是她剛想和薑依琳說重點,被打斷了接下來她該怎麼開口?
“錢!我沒錢。”作為一個身無分文的人,莊寶婕早就把之前袋裏的二十多塊貢獻給了麵包事業,現在讓她空手出門去買油,拿什麼付錢呀!
“哦,給,一會去超市再帶幾瓶鮮奶回來。”蘇牧很爽快的從袋裏掏出了兩張紅色的毛爺爺,她此刻隻祈禱莊寶婕能快點走,給她和薑依琳多一點時間。
“哦,我走了,你好好學做麵包呀。”莊寶婕說完那一句便真的出門了,蘇牧驚魂未定的看著門外,生怕她又像上一次那邊折回,等了兩分鍾之後,見沒什麼動靜,她才肯繼續之前的話題。
“信,我看了。”她扭扭捏捏的看著薑依琳,有些不好意思:“我當年不知道真相,以為……”
“信?”薑依琳迷茫了,她什麼時候寫過信?
“你讓藍小姐給我的那封,還有這房子的鑰匙不也是你給我的,不許裝傻。”蘇牧從口袋裏掏出那封信,丟在了薑依琳懷裏:“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給你答複,畢竟誤會了那麼多年,而且我們又都是女的。”
薑依琳看了看那封所謂她寫給蘇牧的信,她沉默了幾秒鍾,這雖然不是她寫的,但的確是她的筆跡,一模一樣。裏麵的內容大都也是她想和蘇牧說的,大學那些年的誤會,還有自己多年隱瞞在心裏不敢表達的感情都在那封信裏被敘述的淋漓盡致。
“我……”薑依琳有些語塞,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蘇牧解釋,這封信不是她寫的,但說的確實她的心意,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蘇牧真相。
“如果薑家的人肯接納我,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蘇牧已經完全知道這些年薑依琳為她做了些什麼,她分不清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自己心裏對薑依琳到底是什麼感覺,也許是心動的出的觸動,除了父母,第一次有人不求回報的對她那麼好。
“輸了。”薑依琳艱難的吐出了二個字,心中此刻不知該高興還是苦澀。她和人進行了一場豪賭,兩人以各自手上所有的股份作為賭注,那個人隻要完成她一個長久以來的心願就算贏,限期兩周。今天是最後一天,明明隻要熬過今晚她就能取得那個人手上所有關於藍堡所有的股份,但是因為是和蘇牧有關的事,她最後還是來了。
輸了……她輸得很慘,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吐露過的心願卻早已被她看穿多時。薑依琳承認自己輸了,輸了食亨,卻偏偏贏了蘇牧。
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表達薑依琳此刻的心情,她隻是輕輕吻了一下蘇牧的側臉,和她相視一笑,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教她做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