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拍了拍爪子,收工!
東田績的腿被撞骨折,以詭異的角度折彎,整個人順著牆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
他也是一個人物,硬是咬著牙,頭上冒著冷汗,居然沒發出一聲慘叫。
在他決定殺父親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父子之間的親情蕩然無存。
這個時候慘叫有用嗎?沒有用的,這都是他咎由自取,就算是丟了性命,父親不會有一絲心軟。
求饒有用嗎?沒有用的,或許隻會增加父親對他的怨恨。
與其把最後一絲尊嚴和形象丟了,還不如默不作聲,起碼還有個顏麵。
東田三郎看了一眼硬是一聲不吭的兒子,又看了看拍爪子的嗅嗅,輕聲歎了一口氣。
500萬,又沒了。
在東田績到來之前,沈莊和他建議為了安全起見,留下嗅嗅幫他。遇到危險時嗅嗅會出手,出手一次收費500萬。
東田三郎不以為意,他並沒覺得兒子會對他構成危險,這種自信讓他答應了沈莊的條件。
沒想到第一個兒子就想治他於死地,讓他直接損失了500萬。
東田三郎走了過來,一直到了東田績跟前。
“父親。”這個時候了,東田績不得不喊一聲父親。
東田三郎看起來很平靜,但內心深處怒火中燒,他這個做兒子的能不知道?
他現在隻想讓父親給他個痛快,作為失敗者,他沒有任何可以談判的資本。
“你把持股東會,調整高山投資的戰略投資方向,想在生化環材等方麵取得成就,是準備將高山投資拖入深淵嗎?”東田三郎目光如注,盯著兒子說道,“我知道你想超越我,但不是用東田家族上百年的財富去賭!”
“知道我為什麼會投資機械、電子、信息和網絡嗎?”東田三郎知道自己以後沒機會再給兒子傳遞這些東西了,就讓他最後一次聽課吧。
“我們櫻花受製於鷹醬許久,我投資的要麼是搬不走的實體經濟,要麼是能跨越國界的新科技,這兩者都不是鷹醬能控製的,所以企業的發展也得到了財閥們的支持,這才有了高山投資的今天。”
“而你說的那幾個方向,從研發到出成果要幾十年甚至上半年,背後的資本不同意,就算是研發出來,最大的可能也是被鷹醬連根挖走!”
“我不給你股份,原因就在這裏。就你這眼光,把路走窄了,會把東田家族徹底拖垮!”
聽到父親的話,東田績臉色蒼白,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腿疼,一方麵則是因為父親的話。
父親不是不愛他,而是他沒有能力駕馭這些。
與其這樣,還不如每年領取一兩個億的花銷瀟灑呢。
可惜人心不足,他妄想著掌控高山投資,結果換來的隻能是一敗塗地。
說完了大道理,東田三郎看著潔白如鏡的病房,說道:“本來我想著建造這個生命監測中心是為我服務的,不過現在看來暫時用不著了。”
“不過你的腿受傷了,在這裏養傷倒是可以。”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年,你就在這裏待著吧。”
說完這句話,他按響了牆上的呼叫器。
幾名醫生快速走了過來,他們臉上平靜,內心卻是激動不已。
原本以為東田三郎好了之後,他們的使命就完成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拿到這份高薪了。
沒想到現在又來了新的“病號”,他們的工作又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