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家隻會讚你仁義良善。”
宋煜展眉:“妙啊,還是阿茵機智。”
五娘撫掌:“這樣寫,雙方都體麵,最好不過了。”
“隻是……和離書還得雙方親友見證,我娘肯定不會同意,她的家人遠在寧川……”宋煜想到這個問題,又犯難。
按大齊律,私下和離是無效的。
徐紫茵笑道:“不請雙方親友,請一位望重之人見證一樣有效。”
“母親在堂,卻請外人來見證,不太好吧?”宋煜猶豫。
“阿兄,娘都不在乎你的死活了,你管她做什麼。”
徐紫茵認同五娘的話,但她畢竟還不是宋家人,不好置喙,隻道:“你若信我,這人我來請,但需給我二百兩,反正薑晚檸有的是銀子。”
這邊已經把和離書和見證人都商議妥了,澄心堂的宋姚氏卻在為薑晚檸再度暈厥而擔憂。
萬一薑晚檸熬不過幾日就死了,那她的生辰宴就辦不成了。
宋姚氏愁容滿麵,對吳大夫說:“那藥暫緩幾日,務必讓她盡快恢複過來。”
吳大夫很是為難,宋夫人一會兒要大娘子快點死,一會兒又不讓死,到底是死還是不死?
無奈道:“在下自當盡力。”
有什麼辦法?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吳大夫去開藥方,宋姚氏示意崔嬤嬤拿十兩銀子給吳大夫,免得吳大夫發牢騷。
送走吳大夫,宋姚氏才想起來問五娘和煜兒哪去了。
崔嬤嬤回道:“都出府了,煜哥兒明知道大娘子情況不好,他也不管。”
宋姚氏倚著榻上的軟靠,扶額歎氣:“我是真沒想到煜兒和芸兒會這麼自私。”
隻顧自己不顧家人。
薑晚檸的陪嫁少說也有二十萬兩,煜兒竟想一人獨占了去。格格黨
“夫人,這事兒您可不能由著他們,他們年輕,目光短淺了些,不懂夫人的苦心。”
宋姚氏氣苦:“這麼多年來,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操持這個家,上有婆母刁難,下有姓鄭的掣肘,老爺還總埋怨我心眼小,不會做人……我受了多少氣,吃了多少苦,別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
“是,奴婢都知道,夫人受了太多委屈。”
“我讓煜兒娶阿檸,還不是為他好,為這個家著想。明麵上煜兒是吃了點虧,娶了個與他不般配的娘子,可他也不想想,他的吃虧能換來什麼。”
能換來一份偌大的家業,有了這份家業,宋家就大不一樣了,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試想,她若手裏有這麼一大筆銀錢,老爺還能不高看她一眼?姓鄭的狐狸精還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她問過書院的先生,以煜兒的才學,金榜題名怕是難,偏偏煜兒自我感覺良好,她又不好打擊他,隻希望老爺的官職能再往上升一升,將來煜兒能靠恩蔭謀一份前程。
七郎就不一樣,七郎從小聰慧,私塾的先生說他有狀元之才,她自然要傾盡全力培養七郎,光耀宋家門楣還得看七郎。
煜兒以後有父親罩著,有親弟弟幫扶著,可一世無憂。
可惜她的苦心孤詣,煜兒不懂,反倒恨她這個當娘的偏心。
崔嬤嬤安慰道:“夫人,您還是找個機會跟煜哥兒好好談談,煜哥兒還是孝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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