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法器拍賣會。
否則也不會吸引這麼多修道者去參加。
而且這場法器拍賣會,還是霍家發起的。
為了明哲保身,霍安瀾跟霍家決定拍賣掉霍雲齋的大部分法器,隻留下最珍貴的一件。
得知楚洛要來港島,霍安瀾便將這個決定也告訴了楚洛。
隻是霍安瀾並不指望楚洛能幫霍家力挽狂瀾,因為這段時間進入港島、覬覦她爺爺法器的術法高手太多了,其中幾位東南亞大師的名號,霍安瀾光是聽一下都麵色發白。
霍安瀾對楚洛唯一的期望,就是楚洛能幫她爺爺保住最後一件法器。
很快,楚洛和詩羽鳶坐著霍家的車來到拍賣會現場。
這場拍賣會在港島最著名的君悅酒店舉行,由保利、蘇富比、嘉德等多家知名拍賣行聯合承辦,參與競拍的各種古玩都是稀世珍品。
隻是今天拍賣會的重頭戲,明顯是霍雲齋的遺物法器。
楚洛帶著詩羽鳶進入會場後,感應到周圍的修道者數量更多了,比在機場多出數倍。
看來很多修道者都收到風聲。
隻是值得楚洛注意的修道者寥寥無幾,至於能讓楚洛感到忌憚的,那更是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在展廳裏逛了一會兒,楚洛又看到田寧寧一行人了。
田寧寧隔著人群,麵帶笑容跟楚洛和詩羽鳶招手。
她身邊一個白富美微微皺眉:“一個鄉巴佬懂什麼古玩?進來這種高端拍賣會怕是什麼都看不懂,也不怕丟人。”
“雪琪,別這麼說,就算那對情侶是普通人,也可以來欣賞這裏的珍稀古董啊。”田寧寧對楚洛和詩羽鳶沒有半點歧視。
而那俊圖則是跟展廳裏一些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交談,彰顯出他的家世人脈。
看樣子那俊圖不單單是修道者,還是一位商界精英,就像黎雲流一樣掌管著一個大集團。
而這也是現代修道者們見怪不怪的事情,財侶法地,修道者都需要融入世俗、運營公司來維持自己修道所需的昂貴花費。
如果說某個知名五百強企業的老總是修道者,千萬不要覺得奇怪。
那俊圖從始至終都不在意楚洛的存在,他和幾個同行富二代不一樣,隻把楚洛當成透明人。
當楚洛和詩羽鳶被一個霍家人請到某個貴賓室時,那俊圖都沒有注意。
進入貴賓室後,楚洛看到了曾經高傲的霍安瀾,如今居然瘦了一圈,完全沒有往日的光彩。
“楚先生,您來了。”霍安瀾見到楚洛,不敢怠慢,當即請楚洛坐下。
“看來你這個霍家新家主當得不是很順心。”楚洛淡淡說道。
霍安瀾苦笑一聲:“何止不順心,簡直是慢性死亡;我爺爺死後,我繼任家主之位,家族裏很多人都不服我,再加上港島其他家族勢力虎視眈眈,想要侵吞我們霍家資產,我一上任就忙到心力交瘁;最近更是因為東南亞許多術法高手湧入港島,覬覦爺爺的法器遺物,我不得已隻能將大部分法器拿出來拍賣,棄車保帥。”
“你的做法是挺明智,反正那些法器大部分不值錢。”楚洛對霍雲齋的法器遺物不感興趣,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些沒什麼靈氣的古董。
隻有修為淺薄的修道者,才會將其當成至寶。
霍安瀾苦澀而道:“其他法器或許不太入得了楚先生您的法眼,但最後這件銅鎏金香薰肯定價值連城,我爺爺說裏麵儲存著幾十年的靈氣,可以庇佑我們霍家風調雨順。”
說著,霍安瀾將一個精致古樸的銅香薰拿出來,展現給楚洛看。
一股淡淡的靈氣,撲麵而來。
難怪霍安瀾會如此肯定。
楚洛微微點頭:“不錯,這算是一件真正的法器,足以引起港島和東南亞術法界的哄搶,也會給你們霍家遭來真正的滅頂之災。”
“如今的霍家,根本不可能守得住這件銅鎏金香薰,雖然我隱瞞了此法器的存在,沒有拿出來拍賣,但肯定有術法大師知道它的存在,所以隻能希望楚先生您幫我們霍家守住銅鎏金香薰。”
“保護區區一件法器,算不了什麼。”楚洛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守護龍脈,幫霍家保護法器隻是順手而為。
然而霍安瀾卻不這麼想,她一臉凝重的說道:“楚先生,不說港島有幾位道行和我爺爺差不多的本土大師,據我所知,東南亞來的術法高手中,也有好幾位手段極其厲害的降頭師、巫術師,雖然我相信您道法高超,但您畢竟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