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袓父是連州最出名的大夫,我娘從小在藥房裏泡大的,我隻要跟我娘回外袓父家,就要被逼著背各種方子,就是知道以後嫁入候門深似海,怕有人害。”

莫北淵被她懟得無言以對,隻能默默盯著她看。

黑箱子拿出來,風傲晴在裏麵找了幾味清熱解毒的藥出來煮水喝。

這些藥根本解不了他們的毒,隻不過找個由頭而已,真正能解毒的是她利用幹奶奶教的毒術製的解毒藥。

好在是她隻要進了空間,這邊的世界就停止了,也不會加重病情。

一折騰就是個把時辰,幾人終於緩了過來。

“他們有事嗎?”蔣義問眼前站的人,如果這一隊人死太多,他也是有責任的。

他的目光落到莫北淵身上,莫北淵回以他一個複雜的眼神。

“這毒是複合毒藥,不是天然的。”風傲晴的話讓他的想法更加肯定。

這時,莫明遠回了來,報道:“少了五人。”

剛才,莫北淵已經察覺得有異,於是讓莫明遠去點了人頭。

但凡家裏還有人在的,都不敢跑。

這五人蔣義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他心裏大概有數。

他們本就是通緝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目張膽地到了京城,結果被捕快認出,在京城被按下,判了流放。

出行時,蔣義就把重點放在這幾人身上,但這兩天他們一直安靜得很,沒想到就在進昹州前跑了。

莫北淵道:“昹州城密,有城就有捕快,所以逃跑的機會就少很多,如果再跟著出昹州再跑,又要多吃很多日的苦,這地方確實是最合適的。”

風傲晴輕輕撞了撞他的手。

眼神罵道:誰不知道?要你說!人家解差官爺不要臉?

眼神回複:都差點被毒死,哪裏還有臉?

眼神罵道:就你能?你怎麼不早提醒?

眼神回複:又不關我的事。

眼神還要罵,莫北淵就揮手讓其他離開了。

“明日進了昹靖,您先去衙門報告此事。然後您再去找賞金客司宸,他應該還在昹靖,報我的名,他自會去幫您捉。”

蔣義歎一口氣,點點頭。

大家接著回去休息。

風傲晴忍不住問:“不是和那兩人一樣,說死了就行了嗎?”

莫北淵耐心解釋:“重刑犯不行,比如他們,比如你我。若是死在路上,需要將屍體帶到最近的城,交給衙門驗明正身才能從名冊上除名。”

“那你為什麼要安排人去捉?”

“這幾人窮凶極惡,跑了隻會禍害百姓。”莫北淵此時一臉正色。

“您還挺大義的,您有銀子付給人賞金客嗎?”

“他不必付銀子。”

莫北淵沒有聽到回應,側頭一看,旁邊的風傲晴已經靠著樹,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這一日就沒有停過,莫北淵莫名有些心疼她。

風傲晴的發髻散亂,但仍掩不住絕色,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著,尖挺的鼻梁上落了月光,嘴唇如芙蓉花瓣那樣紅豔,真是沒有一處不完美。

現在她側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衣領下依稀能看到一處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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