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輕輕地蹲下來,陰戾的眼神盯著獨眼狼。

這個人是獐頭鼠目的麵相,僅剩的一隻眼睛向上吊著,大奸大惡之人。季染被功德金光洗禮之後,對這種手上無數無辜人命鮮血的人極為厭惡,靠近他都覺得有腐爛之氣在自己的鼻尖環繞。

季染皺了皺眉頭,將刀刃狠狠地插進獨眼狼的胸膛,鮮血猛地噴射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想掙紮卻被鬼藤蔓死死地纏繞住了,漸漸地沒了生息。

獨眼狼這種死法是最痛苦的,季染隻是往它的心髒紮了一刀,但是又沒有紮穿心髒,角度刁鑽得紮在主動脈上麵,讓他慢慢地血液流盡而死。

閭丘宏暢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死法,語調平緩地說:“季染你就不好奇是誰想殺你嗎?”

他們是一路人,要是季染手段不狠,他也不會與她相熟那麼多年。

“他一看就什麼都不知道,他是騙我的。”季染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說道,陰溝中的老鼠罷了,她不在乎。

“另外一行人是來殺你的吧?”

“不是來殺你,就是殺我的咯?!”閭丘宏暢對季染擠眉弄眼地說道,“你這鬼藤蔓這麼厲害,借我用一下怎麼樣?”

“不借,自己解決,我困了。”季染見到閭丘宏暢這賤賤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揍他。

“別啊,好歹咱們認識這麼久的交情呢!我還幫你收屍了!”

說起收屍這個事情季染就氣不打一處來,真的是欠了這個鬼的!

“拿走拿走。”季染把鬼藤蔓丟在他身上。

閭丘宏暢一陣欣喜,也不嫌棄鬼藤蔓會弄髒他的衣服了,小心地抱緊著它,“怎麼用啊?”

“你用精神力觸碰它的頭部和它建立連接就可以和它意識共享了。”

“哦哦,好。”閭丘宏暢淡藍色的精神力慢慢碰到鬼藤蔓的頭部。

“怎麼沒有用啊?我的精神力已經碰到它頭了!”

“你碰到的是它的尾巴。”季染都無語了,黴神是將他的腦子也一起帶走了嗎?

閭丘宏暢也很委屈,這鬼藤蔓就是一根藤蔓啊!誰知道它拿尾巴對著自己!

“走吧!讓我也體驗一下駕馭變異植物的感覺。”閭丘宏暢的聲線突然增高了。

拍了拍鬼藤蔓的頭說道:“走吧!哥帶你殺人去!”

閭丘宏暢走後季染繼續躺在枝幹上麵養神睡著。

月光灑在女孩的身影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細膩柔滑的冰肌玉骨在柔和的月光下映襯得更為清冷。

冰冷的晚風在樹林中呼嘯著,清冷美人閉上眼睛假寐的瞬間掐了個訣,隻見一道金色的玄氣打在對麵的變異樹上。

“再在那裏裝神弄鬼別逼我出手了?”

“哈哈哈哈哈——”天地間仿佛充滿了渾然雄厚男人的笑聲。

“不愧是天罡派的嫡傳弟子,這脾氣真的是和你們那個太上道祖的暴脾氣一模一樣啊!”

季染的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虛影,形狀像馬卻有白身蛇尾,頭上有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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