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懷遠的話，夜楓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
看著他那張蒼老的麵孔，和枯瘦的身形，以及望氣術反饋出來的初級靈者等級，一時間不知從哪開始吐槽。
隻是嘴角抽搐著問道：“敢問您今年貴庚？”
“差一歲六十！”趙懷遠報出年紀後，嗬嗬一笑，“小友你可是好奇，為什麼我一把年紀，還要去報考古道城學府吧？”
夜楓點了點頭。
趙懷遠也不在意，笑眯眯道：“哈哈，老夫在普通人裏，確實上了年紀。
可是在靈者這一群體裏，五十九可就不算什麼了。
每突破一個等級，靈者的壽命就會相應延長。
那些在世的帝國傳說們，哪個不是幾百歲起步？
先不說遠的，那古道城的城主之父，不也是五十歲才開始修仙求道？
所以啊，求道不在年高，有誌不在年長嘛！”
“懂了。”夜楓點了點頭，下意識脫口而出道：“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誒？”趙懷遠突然一愣，“你這句話，是自己想出來的嗎？”
“不是，是我家鄉一個姓曹的人說的。”
“有機會一定要引薦給老夫認識，他太有才了！”趙懷遠激動道。
我要是能讓你見到曹操，早就自個穿越回去了......
夜楓心裏默默吐槽，趕緊轉移話題：“所以，趙老你也是五十歲以後才開始修行的嗎？”
剛才從趙懷遠口中，聽說靈者每突破一個等級，都能延長壽命。
在世的帝國傳說，都已經活了幾百歲。
這無疑，引起了夜楓的興趣，想從趙懷遠口中了解到更多有關靈者和修行的事。
“那倒不是，老夫比較早一點。”趙懷遠摸了摸鼻子。
“早多久？”
“早個五十年......”
“十歲開始修行？！”
“呃......準確來說，是九歲。”
看著趙懷遠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夜楓一時間啞口無言。
敢情他不是老驥伏櫪，而是老龜成精！
修行了五十年還隻是初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趙懷遠也好似讀懂了夜楓的表情，努力挺起胸膛道：“別、別看老夫修行了五十年還隻是初級，可是老夫這五十年沒有一天是虛度的啊！
村裏的學塾，可是高新聘用老夫當老師呢！
而且，老夫每年都來古道城，沒有人比老夫更熟悉這座縣城。
連城主府門口的石獅子什麼時候換的，老夫也是一清二楚的哦。”
這有什麼好自豪的嗎......
不過，夜楓倒是很佩服趙懷遠的毅力。
年年考，年年落榜，卻能堅持整整五十年。
這種在某方麵有大毅力之人，你可以不理解他，但是沒必要嘲笑他。
並且，正如趙懷遠所說，他比誰都熟悉古道城。
或許，夜楓從趙懷遠身上學不到什麼本事，卻無疑找到了一個極佳的向導。
當即開口道：“趙老，我也是要去古道城學府考試的。
要不，咱們一起去？”
“老夫也正有此意！”趙懷遠臉上露出了喜色。
他其實早就想跟夜楓一起走了。
隻不過礙於顏麵，一直忍著沒說。
就這樣，二人開始結伴而行，繼續往東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