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恐怖噩夢(2 / 3)

趙福生沒有急於想要立即就睜開眼睛,而是冷靜了下來,試著動動自己的手指頭。

好在身體的感知並沒有完全的消失。

在她集中注意力後,初時的鈍麻感逐漸散去,她找到了身體的知覺,感應到了手指的存在。

趙福生心中一喜,契而不舍的再三嚐試後,終於手指動了。

這一動之下,身體的控製權頓時就回來了。

她掌握了主動,思維反應立即就快了許多,她想起了先前在自己耳畔呼喚她名字的聲音——趙福生的本能預感覺得這喊聲對她十分重要。

雖說她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但她仍極力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處。

趙福生對身體的控製越來越強,她動了動眼皮,緊閉的雙眼撕開一條縫隙,亮光從眼皮中間透入,將她世界裏的黑暗驅除。

“福……福生……”

“福生……”

“福生。”

喊聲越來越清晰了,且不再像先前一樣斷斷續續,還能明顯聽得出是個女孩的聲音了。

從聲音聽來,叫她名字的女孩年紀並不大,很熟悉,像是跟她相識了許久。

“福生!”女孩又在叫她。

同時,一隻冰涼的小手拍在了她的臉頰上,凍得她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

“福生,還不醒嗎?”

“醒了。”

趙福生本能的應了一聲,接著身體一下彈坐而起。

眼前的情景令她怔愣了片刻。

她出現在一間簡陋的房間之中。

房屋並不大,約五六個平方,左右各擺了兩張上下鋪的架子床,中間是過道。

一道簡易的木門與窗隔著過道遙遙相望,窗上有數根生鏽的鐵條。

這一幕既是熟悉又是陌生,久遠的回憶在趙福生的腦海裏翻湧著,似是要破土而出的芽。

她睡在靠左手門入口處的下鋪床上。

一個瘦小的少女站在她的床邊,背對著她。

趙福生看不清她的麵容,隻能看到她伸手在紮著頭發。

“福生、福生——”

少女紮頭發的同時,又喊了兩聲。

這兩聲‘福生’一喊,趙福生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了。

一種令人膽顫心驚的寒意自趙福生的腳底透入,瞬間順著腳掌彌漫至她周身四肢百骸,凍得她蜷縮腳掌,渾身直打哆嗦。

她對這還沒有看到麵容的少女感到打從心底的害怕。

驚懼感從她喊自己名字時就產生了,她控製不住的直抖。

鐵架子床受到趙福生的影響,也開始輕微的晃動,發出‘喀喀’的聲響。

“福生——”可能是沒有得到趙福生的回應,紮頭發的少女又喊了一聲。

‘撲通、撲通!’趙福生的心髒用力一縮,她滿臉慘白,滿頭大汗,下意識的捂著耳朵,低聲的喝:

“別喊了!”

背對著她紮頭發的少女動作一下頓住了。

房間裏靜默了片刻。

一種詭異在沉默之中滋生,逐漸蔓延開來,形成一種陰霾,將趙福生牢牢罩住。

‘悉索’的聲響裏,女孩兒疑惑不解的扭身過來。

“你別過來!”

趙福生突然驚聲喊。

她害怕看到這女生的麵容。

不知為什麼,她的膽子不算小,從……以來,經曆的事情也多——想到這裏,趙福生一下怔住。

“從……從什麼以來?”她喃喃的道。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失了一段重要的記憶,明明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大事,可她想不起來了。

而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事,她也不記得了。

她太恐懼了。

眼前的少女帶給她極大的壓力,令她心髒劇烈跳動,害怕到幾乎窒息,隱隱還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喊著讓這少女別轉身,但那少女並沒有聽她的話,而是依舊轉過了身,有些關切的上前一步。

少女佝僂下腰,將臉貼近了她:

“福生,你怎麼了?”

趙福生本來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張驚悚異常的麵容(她總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一些可怕的事,看到過許多血腥、可怕的場麵),她甚至為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此時的趙福生心態仿佛割裂成兩個極端:一方麵她對於麵前的少女異常恐懼,總覺得這女孩會帶來令她害怕的事;而另一方麵,她又極度的冷靜,好似她已經成熟、強大到可以應付各種突如其來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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