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自己深呼吸的力度不夠,於是加大了幅度,更加深呼深吸,延長中憋氣的時間,可是就是這樣,不但沒有讓自己醞釀出來睡意,反而憋出一個屁,我沒留意,很響亮的就爆發了出來,我愣了一下,呆在哪裏,不敢動,也不敢呼吸了。
接著我就發現,一直閉著眼睛,麵朝上,雙手放在腹部,態度很安詳,一動不動的虞紂,突然那就動了,他輕輕的翻了一個身,然後就由仰麵躺著,變成了背對著我躺著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嫌棄我嗎?他無聲無息的做了這個動作,在我看來,就像是晴天霹靂劈在我的額頭上一樣響,實在是太讓人難堪了,他怎麼能這樣呢。我感覺自己從頭頂,到角質較蓋,都是熱的,熱到要冒煙了。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本來還小心翼翼的呢,現在也不管這些了,呼啦一下,我也轉過身,跟他背對著背了,他不願意朝著我,以為我還和願意朝著他嗎?
這樣一生氣,我就更加沒有睡意了,呼哧呼哧的生著氣,感覺自己好像在慢慢的被氣衝的膨脹起來,突然聽到他說了一句話:“睡不著的話,要不要說會話。”
他的語氣非常的清醒,絲毫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我懷疑他剛才是不是一直在假裝睡著,不過,他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色裏,尤其的好聽,再加上他輕柔的說的這句話,更像是一張小手一樣,撫摸在我的心上,讓我煩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我點點頭,又想到他背對著我,是看到我點頭的,於是又說道:“好啊,你要說什麼?”
因為他的聲音比較輕柔,我也刻意放緩了聲音,顯得倒是像我要睡著了一樣。
我不想讓他誤會,我可能要睡著了,這麼好的平靜的聊天的機會,我也不想浪費了,於是有故意大聲的,顯得自己很有精神的說道:“我來問,你來回答好不好?”
我沒回頭,也能聽到,他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說道:“可以,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不準問跟我有關的事情,我不想騙你,但是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適合知道。”
切,我一聽,就覺得沒勁透了,在這裏,我唯一想要知道,想要了解的人就是他了,他卻不讓我問,這還有什麼意思啊,我就知道,他就是逗著我玩的,故意的吧。
我一生氣,就打算氣氣他,因為我發現,隻要我跟龍岩雲走的近,或者我提龍岩雲的事情,他就會皺眉頭,好像很不樂意的樣子,既然你現在給我添堵,讓我不高興,那我也說個讓你心裏賭的慌的事情,難受不能我一個人來吧。
我清了清嗓子,然後裝作非常不經意的說道:“誰要知道你的事情啊,我想要知道的是,龍岩雲的事情?他一開始跟我說,他無父無母,怎麼現在又有一個這樣厲害的老頭啊。”
問完這個問題,我就有點後悔了,虞紂失去記憶了,這樣的事情,他現在怎麼會知道呢,他隻要是說,我想不起來了,直接不久把我給堵回來了嗎?
他不讓我問他的事情,或許也是因為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所以感覺我要問的他可能都回答不了吧,就在我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卻開口回答我的問題了,他居然知道!
他說:“龍岩雲下的時候,一直以為他自己無父無母的,就隻有閻王這個親戚,後來才知道,他沒有母親,是真的,但是他有父親的,隻不過這個父親,被驅逐了而已。”
我一時間非常的驚訝,然後一下子就轉過身來,看著虞紂,我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都忘記了嗎?你是不是全部都細想起來了,你這樣,隻是在……隻是在……”我突然不知道該為他找什麼樣的理由好了。
在我看來,隻要他一恢複記憶,就應該最先告訴我吧,這樣的事情,不能隱瞞我吧,所以如果他隱瞞了,我還真的不知道該給他找什麼樣的理由好呢。
他這時候,也轉過來身,跟我麵對麵了,他說:“我沒有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這些都是夫人在來的路上告訴我的,因為她覺得我們可能要進過一場惡戰。”
本來好好的心情,好像緩緩流淌的河水一樣,平緩柔順,他突然說出的“夫人”這兩個字,一下子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不知道被誰一下子扔進了河水裏,濺起了大片的水花。讓我十分的不舒服,於是我的口氣也就不怎麼好了。
我說:“你們來抓我,看來都打聽好了啊,知道我是被誰救了,救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我在地獄四十四層,你們一點都不知道呢,看來消息都很靈通的啊?”
虞紂看著我,好像不怎麼理會我語氣裏的諷刺,他說:“龍岩雲要不是因為是在母親去世之後,才出生的話,他也會是個陰陽體質的孩子。”虞紂的話,像是一個驚雷,一下子就在我耳邊炸裂開來,龍岩雲居然有可能是陰陽體質的孩子。
怪不到他跟我這麼親,難道是找到了同類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