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膽小,我走了兩步轉頭看了一眼,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我氣哼哼的朝車站走去,想著他在我麵前總是神氣活現的表情,總是諷刺打擊我的語氣,我決定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個好看。
我們倆租住的房子裏有什麼我能不知道?如果閨蜜真的養小鬼我能發現不了?所以這次肯定是虞紂說錯了,我一定要讓他跟我道歉,給我閨蜜正名。
在回來的路上,我坐的車出了故障,司機師傅修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修好,眼看著夜幕降臨,我的耐心耗盡,準備下車打個出租車回去。
可是小鎮,人煙稀少,夜生活也很少,所以天一黑,大街上就沒有什麼人了,出租車就更少了,無奈之下,我隻能步行回去。等我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晚上十點了。
為了圖便宜,我們租住的小區,是個很老的單位家屬院的老房子,整個小區就四座樓,單位早就垮台了,年輕人出去另謀出路了,剩下沒有什麼勞動力的老人住在這裏。
這些年,老人們也慢慢的去世了很多,剩下的老人基本上也都不怎麼出門。乍看之下,還以為這個小區是個荒城,到處都是衰敗的跡象,樓區之間的空地上,開裂的水泥路中間,長出了一簇簇的野草,偶爾有幾隻野貓穿梭其中。
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安靜的可怕,很少在院子裏遇到人,隻是礙於房租便宜,我們才住了下來,不過晚上基本上也不出門。
小區年久失修,也沒有物業,所有的路燈都隻剩個架子,好在今晚還有月亮,趁著月光,我急匆匆的往我們租住的樓走去,空蕩蕩靜悄悄的小區,我的腳步聲顯的格外明顯。
就在剛剛轉過樓角的時候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我眼前閃過,似乎還有毛絨絨的東西掃過我的臉頰,我驚叫一聲,一下子坐到地上。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直黑貓,它剛才從二樓樓梯口的窗台上跳下來的,黑貓跳下來若無其實的往前走了兩步,我坐在地上還沒有緩過氣來,看著黑貓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轉投頭,似乎是往著我這個方向,直勾勾的看著。
喉嚨裏發出去呼嚕嚕的聲響,我被它看的毛骨悚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快步走進了樓道。
這個樓道狹窄陰暗,樓梯中間的窗戶早就沒有了玻璃,從外麵看,好像一格格黑色大口,等著吞食什麼。我跺腳跺的腿都麻了,聲控等也沒亮,估計是又停電了,我隻能用手機照著樓梯慢慢的往上走著。
我們住在五樓,就在我用手機照著走到二樓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一陣涼颼颼的,好像一陣風吹過的感覺。我抬頭看了一下窗外,還是十分的寂靜,一絲風吹過的聲音都沒有。
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幻覺吧,就在我繼續台步要往上走的時候,又是一陣冷風吹在我的後頸處,這一次感覺很清晰,我似乎還聽到呼吸的聲音,難道我的後麵跟著一個人?
就在我愣怔的空隙,手機的突然黑屏了,我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差點崩潰,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就往樓上跑去,一口氣跑到五樓,竟然沒有踩空一步,也算我運氣好吧。
我快速的開門進去,打開房間裏的燈,燈亮了,重見光明,我在急促的呼吸中,有一種獲得重生的感覺,奇怪,沒有停電啊,難道是樓道的燈壞了?全壞了?怎麼一個都沒亮呢。
我看著房間裏的擺設,我和閨蜜往日住在這裏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現在她卻已經不再了,以後再也不會在有這樣的時光了,唉。
我走進她的房間,閨蜜的父母今天下午來幫她收拾東西了,所以她的房間稍微有點淩亂,我走進去,呆呆的坐在她的床上,呆呆的看著她這淩亂的房間。
靠牆一張小床,床頭的位置,一個小小的寫字台,旁邊就是一個小衣櫃,現在裏麵已經空了,櫃門大開著。就這些簡單的擺設,虞紂竟然說,她在這裏養小鬼,她能養在哪裏啊,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我正想起身去我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好像聽到了一聲:“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