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不給一個解釋嗎?”聲音冰冷的像經過了千年的寒潭沉澱過而釋放出來的。
孟美背脊一僵,他聲音裏的怒意她怎麼會聽不出來,隻不過她就不明白了,這明明是自己的個人行為,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發怒?
她慢慢的回頭,然後對立在原地的他說道:“你不會用眼睛看嗎?我的裙擺被踩到了而已。”
“而已?隻是一個而已這麼簡單嗎?”他的目光一凝,似乎想用目光將他的憤怒傳遞給她。
她眸尾一揚,平靜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懼色,“有你想的這麼複雜嗎?再說,你是我的誰?憑什麼要對你解釋?”
“對,孟小姐真的不必給他解釋,我們來這裏就是他的顧客,他應該做的就是怎麼樣讓我們滿意,我想這個解釋由他來說才對吧?”諸葛靈這時已經下了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進來。
他輕搖著手裏的紙扇,一改平日裏輕浮的眸光,狹長的眼睛裏射出的光芒盯著完顏東離,盡是挑釁的意味。
他不認識完顏東離,卻是認識羅管事的,看羅管事在他的身邊唯唯諾諾的站立著,他一眼就看出了完顏東離是玉石軒老板的身份。
“你想必就是那個諸葛靈了。”完顏東離冷冷的說道,他曾經遠遠地看見過諸葛靈,而且是馮景博指給他看的,馮景博還開過這樣一個玩笑:“這個和我齊名的諸葛靈卻和你有著相同的愛好。”
這個愛好馮景博沒有說破,不過,當時諸葛靈正摟著一個女人招搖過市,想想也知道這個愛好是什麼了。對於馮景博這樣的挪揄,他早已經習慣性的自我消化了,因為他知道,馮景博所說的這種愛好是有兩個層次的,自己和諸葛靈很顯然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認識我。”諸葛靈眉峰一皺,“不過,我不是一個喜歡套近乎的人。”
而完顏東離居然不再理他,把他晾在一邊,深沉的眸子看向孟美,“你要知道你現在代表的玉石軒,你丟了顏麵,就是丟了玉石軒的顏麵。”
“是嗎,你玉石軒的顏麵就是要靠一個女人才能挽留住生意嗎?”孟美不屑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讓一旁的諸葛靈聽得雲裏霧裏的,“孟小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孟美眉尾一揚,目光一凝,“什麼意思,這偌大個玉石軒如果沒有我根本就不能和史密斯做生意,你說說我是不是玉石軒的功臣,你有沒有看見哪一個功臣得到冷言冷語的待遇?”
“是嗎?”諸葛靈狹長的眼睛裏透出饒有興致的光芒來,“既然這樣,孟小姐完全可以扔下玉石軒不管對吧?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和我一起離開,我相信,你離開玉石軒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說完,他彎下腰,做了一個十分紳士的“請”的動作。
“跟一個好色之徒就是你明智的選擇的話,我絕不留你。”完顏東離說完,抬腳往店裏走去。跟在身後羅管事在後麵有些焦急的說道:“東家,你可不能這樣啊,史密斯先生馬上就要到了。”
“是你牽線讓史密斯和玉石軒做生意的嗎?”諸葛靈好奇的問道。因為他經常帶女人去美麗之都買東西,所以對史密斯很熟悉了。
他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的驚奇: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生的絕世傾城,傲骨冰肌,骨子裏卻有著男人一樣的睿智和機敏,而且,在她的話語裏還有著一些積極的東西,讓他這個男人都覺得汗顏了……
這時,一輛金屬打造的馬車在玉石軒的門口停下來了。這馬車看上去簡單,就是幾塊烏黑色的鐵板製成,不過,光看這馬車的外表就錯了,這些看似普通的鐵板卻是鋼板,足足有半寸厚,完全可以做到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之身,擁有這樣馬車的主人可見是一位很有來頭的人。
在整座京城裏,這一輛馬車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它的主人就是就是一位很特別的人——英國使節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在京城雖然是有著很多的特權,但同時,他也著很多不可預知的凶險,對於他來說,京城必定是別人的地盤,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討生活就等於是搶別人的飯碗,因此,他對自身的安全就有著一定的擔憂了,為了安全著想,最後從自己國內運來了這一輛在他看來安全性能很高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