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在渭西城的時候,府裏的姨太太們又都是那些比較傳統的女人,馨兒身邊根本沒有聊得來的朋友,頂多就是和丫頭們打鬧一下,閑下來的時間她差不多都用到了國畫上麵。
“馨兒,馨兒,鋪麵的事情有消息了。”孟美興衝衝地推門而入的時候馨兒正在畫停在荷葉上的蜻蜓。
被她的聲音一驚,下筆重了,在荷葉上留下了一團極不相稱的墨跡,“孟美,你看看,把我的話都弄成什麼樣了。”紅唇一嘟,粉嫩的麵頰異常的嬌媚。
“你天天畫這荷葉荷花的有什麼意思嘛。”孟美走過去,麵帶微笑的把她手裏的毛筆拿下來,“我剛才說什麼也沒有聽清嗎?鋪麵的事情解決了,就等我們過去看了。”
她似乎怕馨兒聽不清楚,故意加大了音量,這次馨兒可是真的弄清楚怎麼回事了,也不再去在意自己前麵已經畫了一半的《夏荷舒葉.》,粉嫩的臉頰頓時溢滿了笑意,“真的嗎?東離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有看見他?還有,你做的蜜汁獅子頭給他吃了嗎?他吃了以後說了什麼?”
馨兒按照自己的思路問了一堆的問題,她因為自己出的主意而成功還沉浸在一片稀裏糊塗的興奮裏。
孟美撇撇嘴,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誰說是完顏東離的那間鋪麵?”
“不是我們完顏家的鋪麵嗎?孟美,你不會做蜜汁獅子頭給做糊塗了吧?你我今天都沒有踏出沁園一步,到哪裏去找的鋪麵?”馨兒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的憐憫:自己是不是給孟美的壓力太大了,以至於現在說起胡話來了?失憶對她來說已經是不幸,若是再讓她因為要討好東離哥而逼出精神病來自己的罪過可就不小了。
“你感冒了嗎?有沒有發燒?”馨兒還煞有其事的伸出自己的玉手去摸孟美光潔的額頭。
孟美一把把她的手推開,然後眨了眨眼睛,“你才感冒發燒了呢?我現在不知道多健康呢。”
“那就好。”馨兒沒心沒肺的嗬嗬一笑。
“剛才馮大哥來說了,他說他們家在盤龍街有一個鋪麵現在空出來了,可以租給我們,叫我們過去看鋪麵呢。”
“那我們現在就去。”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馨兒顯得比孟美還急,把畫紙往一邊一扔,拉著孟美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別急,馮大哥已經走了。我想過了,綢緞莊瑜潔也有份,我們去鋪麵把瑜潔仍在一邊說不過去,所以,我就和馮大哥說好,明天他叫人來帶我們去看鋪麵,我叫唐伯找人去通知瑜潔了。”
聽到孟美這麼一說,馨兒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急躁了,她說的有道理,既然是三個人的合夥生意,在鋪麵這樣的大問題上應該要達成一致才好,這就是做生意基本的誠信。
“這樣甚好,明天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馨兒甜甜的一笑之後又說:“孟美,你現在解脫了吧?再也不用去做蜜汁獅子頭了,你聞聞,你身上都有一股獅子頭的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