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的掌聲頃刻間響起。
真正的掌聲。
暴雨般的掌聲。
星術士們是一個又鬆散,又緊密的組織。鬆散是因為他們的獨立和他們的權利,緊密則是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世界觀,相同的人生觀,相同的價值觀。
當一個決定性的突破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吝嗇向智慧鼓掌。
很久很久。
薑璜星術士停下發痛的手掌,微笑著道:“程先生,請原諒,我尚未看完,也知道您很累,但請允許我邀請您,為大家回答幾個問題,我想大家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這也是星術士們的一個傳統。”
“當然,不過在回答問題之前,我想單獨和您說兩句。”程晉州也略微有些激動,但言辭卻絲毫不見削弱。
“單獨?”
“是的,關於我的實驗。”
“當然。”薑璜星術士疑惑歸疑惑,仍然打開門與程晉州走了出來。
整個過道裏,塞滿的星術士學徒們慌忙後退。
看到這一幕,薑璜星術士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麵對一群星術士學徒,不客氣的大聲道:“雖然我能夠預想到,在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後,好運的情況下,你們中的一個人,甚至兩個人能夠成為真正的星術士,但要理解今天的命題,我認為就太沒有必要了。不要相信那些鼓勵你們的話,星術的世界是異常殘酷的,嚐試去弄懂你們不可能弄懂的東西隻是浪費時間,安心去讀一些你們能讀懂的東西,假如有一天你們能研究出一點不那麼丟臉的東西,會感謝我今天所說的。好了,現在都回去吧。程晉州星術士,我們就在這裏說吧。”
一群星術士學徒低著頭自走道間消失的幹幹淨淨。不是每個星術士都是乖寶寶,隻是他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薑璜星術士,不過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程晉州忙碌了一天,準備好的話脫口而出,他直來直去的道:“薑璜星術士,不管您是否知道,我都應該告訴您,一名屬於皇家星術士協會的星術士,在關於我的試驗田的問題上幹擾了我,實際上,我希望這不是出於您的授意,但不管怎麼樣,一名自稱是戶部巡官,叫做侯文吾的文官來到了屬於我的土地上,綁走了我的手下,而他們原本是準備按照我的要求,進行實驗性耕種的人員,這種行為使得我的工作無法進行。而您屬下的星術士,段明先生盡管態度很好,可是他顯然保護了這名文官,使其不至於被我擊殺,從而成功的完成了綁架,進而在事實上阻止了我的實驗,我希望您能夠進行處理。”
“哦,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會去了解的。對此我很抱歉。”假如是兩天以前,薑璜星術士隻會說到“我會去了解”。
程晉州扁扁嘴道:“如您所見,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處理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假如當我回到自己的土地上,事情仍然未能解決的話,我會前往星術士協會夏京分會,發布必要的任務,希望您能夠理解。”
他的態度極其堅決。自從曹豐星術士告訴他能這樣的時候,他就有些心動了。
薑璜星術士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拋去自己關於“了解”的說辭,確定的道:“您的工作非常重要,我絕對不允許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幹擾您的工作,我會親自處理此事的。大夏朝的文官,絕對不能去幹擾您這樣的星術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