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太簡單做到的就沒意思了。”皇甫悠也出了興致,這兩天讓他無聊的很,有什麼事能玩一玩,他也開心。
“唔……讓我想一想。”皇甫智陷入沈思。
悠仰望天空,腦子裏想的是他在江湖上的買賣。
從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受不住束縛的人,喜歡自由自在卻也衷心渴望著權力。既想做人上人,又不想被種種約束拴住,一直到十一歲,他才確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不做皇帝,卻能掌控皇帝,至少讓他動不了他。兵權暫時拿不到手,於是他開始培養耳目,培植自己的人手。在他十六歲時,登霄樓在江湖上擠進四強之列。直到如今,表麵上,登霄樓還是四強之一,但暗中的勢力早已滲透整個武林。
這天下間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必定瞞不過他的耳朵,包括江南劉家為他兄長訓練死士的事情。
他心中明白智跟他一樣,不想做事事被限製的九五至尊,也想學他做黑暗間的帝王。
可是無論在哪裏,帝王隻有一個,他若在明,他就在暗;他若在暗,他就必須在明。二人雖然都不想當白天裏的皇帝,但也並不代表就同意讓別人來染指這個位子。
“我想到了!”智大叫一聲,高興的擊掌而起。
“說。”悠又恢復到懶洋洋的狀態。
“你看這岔路口通向,恰好與你我現在位置相符。右邊那條道歸你,左邊那條道歸我。”
悠挑挑眉毛,表示不明白他在說啥。
“我是說,我們來賭我們的第一個妻子!”
“妻子?”
“對。妻子!誰的道上先出現人蹤,誰就必須娶那人為正妻。如果不願意娶出現的那人,那就必須接受下任的皇位。如果娶下,另一人便算輸,要去接受皇位。”智興沖沖的說明著。
“噢?有趣!”悠越想越覺得這種遊戲合自己的胃口,想到即將到來的可能性,不由一點點興奮起來。
“好!就這麼辦!”悠站起身子。他長這麼大,什麼樣的遊戲、什麼樣的美人也都玩過了,而這種玩弄人生似的遊戲還真是第一次。新鮮!刺激!有挑戰性!
“幹脆把條件說清楚。不管來人是什麼人,隻要她是人,不問年齡、不問出身、不問相貌、不問性別,一概不管,隻要在誰的道路上先出現,誰就必須娶她!”悠把條件確定下來。
“等一下,條件應該再加,如果把人娶回去後,當日就把人給弄死,那這個賭打得也沒意思,好歹要能做到和太子之位等價交換的賭約才行。”
“你說。”
“人不但要明媒正娶,且一定在十年之內不可休妻,不可弄死她,意外不算。否則……兩人的地位互換!”
冷笑一聲,悠把事情做絕,“如果光娶不碰也不算,一月中至少要和那人行房事一次。事後,另一人可檢查是否真有行房。檢查每月一次!”
“悠,你夠狠!如果來人是個又老又醜的臭老太婆,那不慘死!”智壓根沒想到還有行房一說,這下好了,這個遊戲如果對象不好,那就有的受了。不願意就隻好去接皇位,還好他和悠機會相同,就看老天爺怎麼安排了。
“那還不算最糟糕的。如果來人是個渾身惡瘡、全身流膿、腋臭、狐臭、口臭、心腸惡毒、一身傳染病的糟老頭,那才叫死定!”悠笑得詭異。
“那時候,我會乖乖認輸,回宮做太子。”智有點脫力的說道。
“我會先殺了他洩憤,再回宮!”
兩位皇子在說笑之間,就決定了大亞皇朝將來的第一皇子妃。
對他們來說,關於皇位屬誰的賭約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被莫名其妙定下的可憐人,是否願意嫁給他們這一點,顯然二人一點都沒考慮。
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普天之下的臣民,自然也是屬於他皇甫家的。
不愧是被廢棄的官道,一個時辰過去了,除了鳥影,人蹤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