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振,是閨蜜趙櫻扉發來消息,問她在不在工作室。
陳清霧:在。
趙櫻扉:我現在過來找你方便嗎?
陳清霧:在收拾東西,很亂,你不介意就行。
趙櫻扉所在大學的新校區,離此地開車僅需十五分鍾,且有地鐵直達。
不到半小時,人就到了。
工人已吃完飯,正熱火朝天繼續工作。
趙櫻扉進來有些驚訝:“你還請了搬家公司?”
“不是我請的。”
“那是孟祁然?這回他倒是有心。”
“……也不是他請的。”陳清霧無法忽略那些許的苦澀感。
“那是誰?”
陳清霧搖搖頭,看見趙櫻扉手裏提著塑料袋,轉移話題,笑問:“給我帶的喬遷禮物?”
“不是,就學校門口買的蓋澆飯。你的禮物我放宿舍了,過兩天給你帶過來。”
“你還沒吃飯?”
“嗯。”
陳清霧趕緊把位置讓出來,一邊問道:“從實驗室趕過來的?”
趙櫻扉點頭。
趙櫻扉非常宅,實驗室、教室和宿舍三點一線,除了學習就是刷劇,且隻愛法醫、刑偵之類的題材,一日三餐拿《漢尼拔》下飯。
她也不愛打扮,一來去實驗室就得戴口罩,,二來實在懶得,平日總穿寬鬆T恤、休閑褲和帆布鞋,戴一副黑框眼鏡,怎麽舒服怎麽來。
陳清霧是看過她化妝的樣子的,那還是元旦晚會趕鴨子上架。
那形象與平日的清湯寡水簡直判若兩人,晚會結束一堆男生要微信。
趙櫻扉全通過了,但回去就通通拉黑:隻看外表的男人和發-情的猴子有什麽兩樣。
陳清霧和她合拍,是因為兩人都很內向,但聚在一起卻有說不完的話,哪怕是外人看來極其無聊的話題。
趙櫻扉邊吃飯邊說:“這地方看著挺大的。”
“後麵那一塊我準備改成住的地方。你要是宿舍熄燈了可以過來我這裏投宿。”
“博士樓不熄燈。”
“……哦。”
趙櫻扉笑,“好好好,找你投宿。”
扒了兩口飯,趙櫻扉又問:“你以後就準備待東城了?”
“近期兩年應該都是。”
“那孟祁然呢?”
“他閑不住。隨便吧。”
趙櫻扉抬眼瞥她,“聽你語氣好像不怎麽灰心啊。”
“沒那麽多心可以灰了。”
趙櫻扉笑了聲,“你倆就像可口可樂配雨過天青瓷,也不是不能,就是很怪,很別扭。”
陳清霧聳聳肩。
吃完飯,陳清霧帶趙櫻扉在工作室裏逛了逛。
三百多平米的空間,南北通透,陽光四灑。
趙櫻扉說:“這地方好,以後我要過來蹭了。”
“隨時來。”
“租金挺貴吧。”
“不貴。別人急著脫手,給我報了低價。”
“多低?”
陳清霧報了數。
“……你確定沒少一個0?那個人不是做慈善的吧。”
“不是說文創園還有政策補貼。”
“那也便宜不到這麽多。這邊的均價普遍比你的租金要高出一倍。”
“……是嗎?”陳清霧若有所思。
因下午還要去實驗室,趙櫻扉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約定了明天再過來。
下午四點左右,所有東西基本整理完畢,工作室已然呈井然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