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幾乎是被葉小倩赤身趕出去的。

他隻不過是如實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肉體和精神狀況,就被葉小倩狠狠的盯了三分鍾。

“你真的一點異常感覺都沒有嗎?”

葉小倩眼睛在冒火,葉開就更糊塗了。

“我昨天那麼努力,你就一點別的感覺都沒有嗎?”

葉開茫然了。

他沒撒謊。

在這之前,自己確實還是處子之身。

倒不是葉開守舊,謹守男德。

他就是情竇不開,和異性無法獲得一個相互的吸引。

青春期也是靠著小擼怡情,至今沒有談過一個女朋友。

葉小倩的出現,是他唯二想拱一下的白菜。

對於昨天的表現,葉開還是比較滿意。

該拿捏的拿捏,該鬆弛的鬆弛。

無論節奏力度,都堪稱完美。

就是不知道,葉小倩所說的異常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

自己一個新人,難道漏了什麼重要的步驟?

亦或是光顧著自己歡愉,有些得意忘形,失了體麵?

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葉開恨不得司馬大瓜現在就躺在他們中間,好方便他狠狠的請教一番。

最後葉小倩也失去了耐心,愣是推推搡搡把他攆出了自己的閨房。

“瑪德,穿上褲子就不認人!”

抱著棉褲和羽絨服,葉開在樓道裏還遇見了幾個鄰居。

大家都抿嘴一樂,見怪不怪的各忙各的。

要不是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葉開都想找葉小倩索要個紅包了。

“什麼人性呢!”

“就算是美女也不能這麼耍流氓啊!”

葉開嘟嘟囔囔的回到自己屋裏,傻愣了半天,覺得自己有點髒了。

“洗個澡,去把獎金拿回來。”

“順便找中介把房子的事解決了。”

“到時候房子一出手,老子就徹底和這裏拜拜了!”

葉開洗澡時甚至覺得有些惋惜。

“通天苑這裏人傑地靈,什麼妖魔鬼怪都有,簡直不要太適合自己。”

“可恨這廖家三凶,要不是他們,自己弄不好就在這住到退休了。”

想到這裏,葉開拿起放在旁邊的錘子,開始輕輕撫摸。

“可惜,我這柄鐵錘也夠嗆能搞定三兄弟。”

葉開從記事起,這把鐵錘就寸步不離。

據爺爺講,這是他一出生時,在手術室中就一把攥住不肯撒手的物件。

醫生也不知道這把錘子從哪來的,更不知道這錘牆的玩意怎麼會出現在手術室裏。

從那以後,無論吃飯睡覺,拉屎上學,錘子總是忠實的陪伴在葉開身邊。

葉開用它錘過釘子。

錘過木頭。

錘過別人的頭。

那是一個笑話他沒爹沒媽的沒教養的壞孩子。

葉開確實沒有爹媽。

他從未見過他們。

爺爺說,爸爸病死了。

母親改嫁了。

葉開沒有難過,隻是感到羞恥。

替他的父母感到羞恥。

“不經過我同意,就擅作主張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是很過分了。”

“一個死了,一個走了,難道我的存在就是你們歡愉片刻的結果嗎?”

“成年人都沒學會為自己的行動買單,還是幹脆不要做人的好!”

這不堪的往事隨著流水嘩啦啦的被衝到下水道裏。

葉開一陣疼痛。

不是心疼。

是肉疼。

確切的說,是肉皮疼。

他低頭看看麈柄。

“怎麼……怎麼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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