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不是必然的,任何一件小事情都有可能改變曆史的發展。徐陽就是曆史發展的那個不確定因素,他不可能漠視德意誌第三帝國走向失敗,然而一個人的力量太少,他也沒有理由因為弗裏奇下達停止前進的命令就將這位國防陸軍總司令拉下台,畢竟現在誰都無法確定弗裏奇的命令是不是錯誤的,如果因為一個集團軍司令的質疑就將陸軍總司令解職,這也太荒謬了些。
最高統帥部還是同意了弗裏奇的建議,讓法國前線的國防陸軍停止前進,就地構建防禦工事,命令各集團軍群指揮官恢複部隊編製就地休整。
第十五集團軍司令部也接到命令,前往阿運河上遊,規劃到A集團軍群的作戰序列,歸屬龍德施泰特指揮。
從那一天起,徐陽的心情就變得非常沮喪,他不能抗命,所以也隻能命令部隊向阿運河前進,一個人整天窩在集團軍暫時的指揮部裏計劃什麼。
徐陽抬頭問:“計劃進行的怎麼樣?”
約瑟夫的表情變得嚴肅:“集團軍群司令部拒絕您的休假請求,並嚴厲命令您不能離開集團軍司令部。”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第十五集團軍被劃入前線作戰部隊,集團軍群司令部不可能讓指揮官離開指揮位置。
徐陽笑了,他已經做完形式上的手續:“我知道。黨衛軍第一集團軍現在在什麼位置?”
約瑟夫為難了,他覺得徐陽的做法太過不複責任:“領袖閣下……國防軍建立至今,還沒有人違抗過最高統帥部的命令,您的做法非常不理智。”
徐陽點頭,但是語氣顯得堅決:“我必需這麼做,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我們的國家!你一直是一名優秀的軍官,應該明白部隊前進意味著什麼。我不想違抗最高統帥部的命令,但是……約瑟夫,你了解我,也了解我們的國家,我必需那麼幹!”
在約瑟夫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但是他不明白一直表現得那麼睿智得領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違抗國防軍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在平時以徐陽的地位來做,或許並不是一件嚴重的事情,但是現在是在戰場,任何一個汙點都有可能讓一位本應綻放異彩的軍事指揮官被迫退役,如果是現在被迫退役,那麼……那個人終身別想再有任何表現,因為現在是國家危難時刻!
“領袖閣下!我違反了您的命令,您請求休假的報告沒有發到集團軍群司令部,它被我撕毀了!另外,我以您的名義向柏林發去了請求。柏林方麵已經回複,同意您同時指揮進入法國境內的黨衛軍部隊。”
徐陽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約瑟夫還在繼續:“組建黨衛軍第一師的計劃國防軍無法幹預,帝國軍事委員會授權您在前線組建黨衛軍第一裝甲師,您可以自由的挑選任何人進入您的黨衛軍第一裝甲師,條件是參加人員必需自願。您曾經下達讓我全權負責的命令,現在我正式向您報告:我建議從第三裝甲師挑選軍官進入您的黨衛軍第一裝甲師,作戰人員由第十五集團軍挑選。”
徐陽錯愕了,約瑟夫這麼做分明是在挖國防軍的牆角,而且這麼做很可能會引起黨衛軍內部的不滿,他怒吼:“約瑟夫,你怎麼能這麼做!?這件事情必需停止!”
約瑟夫靜立不答,他的笑臉看上去很欠揍。
徐陽還在怒罵:“黨衛軍第一裝甲師隻能從黨衛軍內部挑選!做好的計劃不能更改,必需進行下去!”
“是的!”約瑟夫沒有因為徐陽的怒吼而做出退縮:“領袖閣下,您的話我完全同意,那麼國防軍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可以更改嗎?”
徐陽鐵青著臉:“不能!”
約瑟夫的勇氣值得敬佩,他說出了讓徐陽目瞪口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