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A集團軍群總司令龍德施泰德向柏林最高統帥部發去請求休整的電報,其原因是A集團軍群的坦克部隊無法與步兵部隊集結,需要時間準備即將爆發的敦科爾克殲滅戰。
最高統帥部的陸軍總司令弗裏奇本來就是一位極其保守的將領,在這之前他也曾經有想過讓前線的部隊進行短暫的休整,用以恢複戰鬥力。嚴謹的作戰思想讓這位陸軍總司令擔心失去步兵的支持,坦克部隊的損失可能加大,考慮到未來的作戰部署,他同意了A集團軍群司令龍德施泰特的建議,命令前線所有裝甲部隊就地防禦。
這一消息傳到第十五集團軍司令部,徐陽立刻呆住了,他的部隊已經與蒙特勒伊的法軍交火,根本無法按照弗裏奇的命令退出戰區。
徐陽真的無法相信最高統帥部會下達這樣的命令,A集團軍群是法國前線德軍部隊最靠近敦科爾克的部隊,目前正在格拉沃利納區域作戰。可以說,就是因為有A集團軍群在左側的作戰,才讓被圍的盟軍沒有辦法有效的構建防線,難以想象A集團軍群一旦停止攻勢,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
曆史有時候真的很會開玩笑,徐陽原本以為自己的存在可以避免曆史上重複的錯誤,現在錯誤已經不可避免的發生,A、B、C三個集團軍群已經開始就地構建防禦陣地,他們按照陸軍總司令弗裏奇的命令,在擁有絕對優勢的時候停歇不前了!
徐陽怒吼了:“馬上幫我接B集團軍群司令部!”
徐陽眼睛死死盯著軍事地圖,B集團軍群的部隊雖然拆得很散,但是卻牢牢得握住盟軍的交通要道,真難想象B集團軍群的部隊一退會發生什麼連鎖反應。他沒有把握說服博克接受自己的意見,也就是說無視柏林最高統帥部下達的命令做出相反的動作,命令部隊繼續推進。
煩燥和對未來的憂慮讓徐陽的情緒變得很暴躁,盡管前線一直發來勝利的捷報,但是這也僅僅是第十五集團軍的勝利,不是德意誌第三帝國的勝利。單單一個集團軍隻能為整個戰役做出一個小小的貢獻。
“我是帝國黨衛軍總領袖卡恩-馮-斯達克。
我以黨衛軍總領袖的名義下達以下命令:帝國裝甲師、骷髏裝甲師、警察擲彈兵師就地組成黨衛軍第一集團軍,任命弗爾奇-加納達瑞-艾凱為黨衛軍第一集團軍司令。
命令黨衛軍維京裝甲擲彈師、歐根親王山地師、弗洛裏安-蓋依騎兵師集結亞探,組建黨衛軍第二集團軍,任命海得裏希為黨衛軍第二集團軍司令。附屬命令條例:28號之前到達敦科爾克南麵的貝格集結待命。
帝國彎刀傘兵師執行調防命令,27日前集結於伊珀爾待命。”
約瑟夫的眉頭皺得很深,他知道領袖生氣了,已經不顧作戰條例需要黨衛軍參戰。身為副官,約瑟夫必需站出來糾正一些錯誤:“領袖閣下,您的黨衛軍部隊目前正在國內,他們需要時間集結。”
徐陽調眉,顯得怒氣衝衝:“他們都是混蛋!弗裏奇應該主動遞交辭職信,愚蠢,實在愚蠢!現在命令部隊停止前進?這樣的命令怎麼可以輕率的下達!?”
舒爾茨中尉已經接通B集團軍群的電話,他三年前還是一個勤務兵,付出總是能得到回報,他現在已經是集團軍司令部的聯絡官:“領袖閣下,B集團軍群的電話已經接通。”
“他們太保守了!我現在需要一群激進的戰士,黨衛軍必需踏上前線!”徐陽的情緒彷佛已經失控,表麵上看來的確是這樣,不過他這一句話卻是拿起電話才喊出來的,無疑實在怒吼給電話那頭的博克聽。
“我是卡恩-馮-斯達克。”徐陽故意提高聲調,顯得怒不可及。
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安靜,良久博克的聲音才傳過來:“呃……?是、是的。我知道。我是B集團軍群司令博克上將。”
徐陽眨眨眼睛,嘴角勾起微笑,但是他的聲音卻還是顯得非常憤怒:“我收到了弗裏奇的命令。他竟然下達前線部隊後撤的命令?真是不可思議,現在正是瓦解法軍的最好時機!”
博克似乎有點愣神,隻因徐陽沒有用上敬語,而且語氣也非常的不善,似乎想把弗裏奇吞食入腹,剛剛他可是聽到徐陽要調黨衛軍上前線的命令,作為一名國防軍的將領,博克需要維護整體榮譽:“我們的部隊現在拆得太散,戰鬥力無法凸顯,短暫的休整可以恢複建製,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國防軍第十五集團軍司令卡恩-馮斯達克中將閣下!”
博克把‘我們’‘國防軍’這幾個字咬的很重,時刻提醒徐陽:你首先是國防軍的一員,然後才是黨衛軍的總領袖。
徐陽的語氣更加冷漠了:“上將閣下,您是前線指揮官,當然知道目前我軍與法軍的態勢,您認識現在適合退出戰區進行休整嗎?請問弗裏奇可有派屬增援部隊接手陣地?國防軍沒有放棄陣地的傳統,那是我們的士兵用血肉之軀攻下來的土地,每一寸土地上都染滿日爾曼戰士的鮮血。法軍丟掉了所有重裝備,他們現在毫無士氣可言。這是戰爭,上將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