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將電話掛掉,轉身過去靜靜地看著馮-西克特和勒布。
這裏是幼苗軍校的心髒,馮-西克特的辦公室。
勒布顯得很驚訝,他想不出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斯達克家族的恐怖,他想:“或許是自己還沒有那個資格接觸到國家的核心……也不對,自己可是中將,慕尼黑軍區司令耶!”他實在太鬱悶了。
馮-西克特顯然也不知道這些,他覺得自己老了,應該被排除在策略核心之外了。不過他沒有不高興,相反,他覺得高興極了。終生忠心為國的老將軍覺得非常欣慰,國家的力量成熟的來處理內部矛盾,這怎麼能不讓他欣慰?
“我不問即將發生什麼事情。”馮-西克特走過去將電話放好,順便拍拍徐陽的肩膀表示鼓勵,溫和說:“你確實是一個不可小看的天才。其實……斯達克,你不應該攙雜進肮髒的政治旋渦,讓大人們去幹吧。三年……不!五年後,你會閃耀屬於自己的光芒。……身為國防軍的一員閃耀光芒!”
徐陽木納地站立原地,他的腦袋已經轉不過來。曆史改變了,真的改變了,是自己改變了曆史,還是曆史選擇了更好的前景?這個選擇將會把德國推往懸崖,還是平坦的道路?
……
千萬不要去羨慕任何人,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例的,羨慕會產生更大的壓力,沒有能力做更多,那麼就……嚐試從能做到的事情開始做起吧!
……
希特勒心情鬱悶的看著外麵的風景,他的呼吸節奏很慢,甚至想就這麼停止呼吸。羅姆和他相處過的片段一直在腦中出現,記得剛出軍隊退役時,回到慕尼黑的第一幕,那個拿著手槍擊斃拆毀德皇雕像暴動匪徒的羅姆。
記得自己生活潦倒在找工作時,那個在市長辦公室很認真看報告的好漢子。
[阿道夫-希特勒?市長,您應該替這個人找份好工作……]
希特勒低頭看著胸前的鐵十字勳章,他伸手撫mo起來,仿佛自己又回到槍林彈雨的壕溝,周圍充滿爆炸聲和刺鼻的火yao味,看見戰友們抱著腦袋張大嘴巴呼吸。
一個顛簸讓希特勒從回憶中醒來,他看著道路旁邊的一個小酒館,打開的窗戶裏麵有一個少年站在桌子上麵朗誦什麼。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演講……
[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那是關於一個聖杯的故事。隻有那些純潔的人才能找到。我們的國家,也有過聖潔的曆史,但是我們遭遇到了困難時期,我們的軍隊破落不羈,我們的經濟遭受到破壞,但這不是貧窮、不是缺乏,而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希特勒笑了,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值得回憶,誰能想到一個從軍隊退役的貧窮小子,會走到今天變成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握緊拳頭,目光變得堅定,既然有些人注定要被淘汰,那麼就該由自己來將那個人淘汰出局!
天已經漸漸亮了,希特勒他們也終於來到聖地威西羅姆下榻的療養院。
療養院門口隻有一名衝鋒隊隊員在站崗,他看見滿載士兵的卡車靠近時並沒有緊張,或許在他想來,羅姆受歡迎的程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高。他很懶散地靠近第一輛卡車前要尋問什麼,從車窗裏伸出來的步槍讓他很快的閉嘴。
這名衝鋒隊隊員看見希特勒從車內走出來的時候,滿臉的不相信,他想大聲呼喊些什麼,一把從背後捅進喉嚨的匕首讓他隻能發出低沉的呼吸聲。其實這名衝鋒隊員隻是想向希特勒致敬。
十幾輛卡車不斷跳下來武裝的士兵,黨衛隊在希姆萊的帶領下很快將整個療養院包圍起來,過程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戈林率領秘密警察跟在希特勒身後氣勢洶洶地走進去。戈林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一直憤恨不平的問,為什麼那個臭名昭彰的羅姆,喜歡男人的羅姆,他的地位憑什麼比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