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是迄今為止寫得最艱難的,用了整整一個雙休日,寫了刪,刪了寫,兩個小時坐在電腦旁一個字也寫不出.如不滿意,老高隻能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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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業遞交的停戰建議很快便在朝堂討論通過,隨即太後加蓋璽印,金中興元年九月,金蒙兩國在南京簽署了臨時停戰協議,該協議以簽署之日生效,但卻沒有截止日,協議以兩國目前所控製區為分界,不限製民眾自由往來,但並無強製意義,任何一方軍隊進了對方控製區,本協議即告破裂。
十月,山東捕風營抓獲企圖刺探火器秘密的蒙古間諜五十四人,皆斬於市,同月,李思業調梁秀為中都留守,任大將晁雄為邢州團練使,宋襄為汾州團練使,命劉整水軍大小戰船近千艘入黃河,雲集南京。
十一月,金國開科考,錄新科進士二百餘名,皆派往山東為官,同時,各交戰區的百姓開始轉移,送往後方安置。
從十月起,山東的大量軍需物資、糧食便開始源源不斷發往金國各地,官道上、河道內,車輛遮天蔽日,船隊連綿數十裏,密集捆綁的箭矢、烏黑油亮的火銃、厚壁的新型火炮、宛若巨人般的回回炮、一桶桶火yao、一箱箱的炮彈、震天雷,還有無數戰刀、長矛、鎧甲,山東的戰爭機器全麵開動,日以繼夜地投入生產。秋收後,各地民團近二十萬預備役也開始彙集益都實戰演練,隨時奔赴戰場。
中興元年的秋冬,風雲激蕩,戰爭陰雲密布,一場大戰即將在中原大地拉開,逐鹿中原,勇者為勝,但就在戰爭即將到來前夕,南京突然來了一名宋國的秘密使者,改變了戰爭的走向,曆史竟由此再被改變。
使者是一個年約三旬的男子,麵皮白淨無須,目光湛然,氣質高雅,顯然是飽讀之士,他身材挺拔,站在那裏宛如一棵青鬆,卻又態度恭謙,準備隨時答複對方的問話,
李思業抽出丁大全的親筆信,信很長,但內容卻很簡單,先恭賀李思業掌控金國,其次就是希望與李思業拋棄前嫌,建立良好的個人關係,信的末尾則暗示,希望他往上再走一步,李思業又前後翻看,裏麵再無其他內容。
“就這這封信嗎?”李思業瞥了一眼那使者。
“我所帶來的,就是這些了。”那使者曖mei答道:“丁相公說從前對李相多有得罪,但已事隔多年,希望李相國能將它淡忘,重新建立新的友誼。”
李思業聽罷,淡淡一笑道:“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我若連這點氣量都沒有,何以為相,請轉告丁相公,他若來我府上作客,我當敞大門以迎。”
那使者似鬆了口氣,眼中又閃過一絲熾熱,歎道:“我自徐淮北上,一路所見,人民富足安康,鬥米數十錢,連那行船的舟子,家裏也有存糧無數,聽說到了山東還更富,但行至金國,卻是赤野千裏,人口凋敝,對比之強烈,讓人扼腕,李相國既已掌金國,早晚會遇到土地問題,我有一言,不知李相國可願意聽?”
“你說!”
“我勸李相國暫且不要分田,先將土地掌握在官府手中,先以極低的佃租招募流民耕種,等民力恢複,再逐漸提高租賦,隻要田在官府手中,將來一旦出現通貨,不必加印交子,便可維持朝廷開支,免得重蹈宋國覆轍”
李思業聽他雖有些見識,但很明顯是在向自己刻意表現,不由上下打量他一眼,突然對他有了幾分興趣,便微微一笑道:“請問來使尊姓大名?”
那使者必恭必敬長楫一禮道:“不敢當,在下姓賈名似道,字師憲,現任樞密院知事”
“什麼!”李思業霍地站起,幾乎要將桌子掀翻,兩眼逼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賈似道?”
來使正是賈似道,他早聞山東強盛,又親見李思業勢大,想到目前宋國的艱難,便有了幾分巴結之意,想著為自己留條後路。不料剛一報名,對方卻似翻了臉,嚇得他臉色慘白,不知自己哪裏做錯了,便結結巴巴道:“我人微言輕,隻是幾個月前剛被提升,李相國應該不知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