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珊珊帶著三個兒媳婦歡歡喜喜的做了五大桌吃的。

站在大門口,抬頭望天。

見天色不早,便返回屋裏,讓三個兒媳出去將在外的男人都喊回來。

自己則是往小女兒院子走去。

見無人,就想起小女兒問她的問題,往小團子的房間走去。

兩周歲的蘇祈辰現在還跟著在父母睡一張床。

小團子在幾個月前卻提出單獨住。

最初誰也不同意,畢竟她還小,很多事都不方便。

可小團子的態度堅決,一家人便讓她嚐試幾天,知道不方便也就不會再提。

誰知,她這一住就沒有在搬出來過。

蘇祈辰見狀,他也想躍躍欲試,可他連走路都才學穩,尿床換衣服他無法獨立。

房間裏,薑珊珊輕手輕腳。

見到一大一小睡的香甜,就沒有叫醒她們。

走到房間門口,輕輕關上門。

笑著搖頭,輕輕念叨。

“也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門口。

蘇彥曆帶著一群人緩緩朝家中走去。

薑珊珊見到人群快步上前。

一個瘦巴巴穿著破破爛爛的粗衣麻布老婦人衝了出來,看著薑珊珊抿唇哽咽痛哭流涕。

“夫人,老奴可算見到你了。”

“是老奴沒用。”

薑珊珊見到人,眼眶頓時紅了。

眼前的老婦人披頭散發瘦到皮包骨,手上腳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被凍的通紅,臉上也已瘦的脫相,與乞丐無異。

薑珊珊疾步上前一把將人抱住。

即使陳蓉蓉的模樣狼狽不堪,可她的聲音薑珊珊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奶娘,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眼前的人正是打算和他們一起被流放的陳嬤嬤,薑珊珊的奶娘陳蓉蓉。

被抄家流放的前一晚,蘇彥曆還是將她打暈,秘密的送出了蘇府。

還給了不少的銀子讓她傍身。

沒想到再見,她本豐腴富態的身體變的瘦骨嶙峋,蒼老了十多歲。

陳蓉蓉抹著眼淚,心酸的搖頭。

“珊娘,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

蘇彥曆上前一步打斷了她們抱頭痛哭,輕柔說道。

“對對,走,我們先進去。”

蘇府。

蘇彥曆這才開口,說是送消息的人將她送來的。

陳蓉蓉顫抖著唇,哭了好半天。

鼻涕淚水糊一臉。

直到她小聲抽噎,這才將自己千辛萬苦來這裏尋他們說了一遍。

原來她被送走醒來後,想盡辦法打聽蘇家人的消息。

可她身上的銀子花去大半,也沒能得到蘇家確切的消息。

蘇家被流放那天,她本來背著包袱要打算跟上。

可她不知為何被一些地痞盯上,搶了錢財。

她沒能跟上。

隻能一路問一路走一路乞討,後來極寒,差點凍死,也許是上天保佑,讓她挺了過來。

陳蓉蓉一生都在伺候薑家的人,無兒無女。

答應了薑珊珊的生母,將薑珊珊視為自己親閨女養大。

所以她念啊念,一路上不管什麼苦,她都靠著執念支撐了下來。

直到她到蠻州,嘴上無意念叨的話被留在那裏的人眼線知曉。

這才在送消息時,一並將人送來了永安城。

而蘇玖酒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會妥善安排蘇嬤嬤,自然也未想到。

薑珊珊泣不成聲。

抱著陳蓉蓉抽泣的大喊了一聲,“娘。”

小團子被蘇玖酒抱著出來的時候,還不知曉情況,也沒能第一時間認出陳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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