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的最後,李豬兒說:‘貴妃鐵了心,她說除非見到燕王殿下,她才相信是去幽州,否則一定是送她去胡人那裏,她要自殺,燕王殿下,貴妃屢遭挫折,非常可憐,貴妃對殿下頗有懷舊之心,奴才建議殿下親自來接,以顯示殿下的誠心,貴妃一定會感激涕零,盡心服侍殿下!’
看到‘盡心服侍殿下’六個字,安祿山隻覺心口都要融化了,他再也忍耐不住,連聲叫喊道:“速速準備馬車,我要去恒州!”
“殿下,河東在大戰,你現在離開幽州不太合適......”
一名侍衛剛想勸安祿山,便被安祿山轉身一記耳光打翻在地,“混蛋!你想讓我死嗎?來人,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幾名武士衝上來,將侍衛向外拖走,侍衛哭喊求饒道:“殿下,看在我忠心耿耿服侍你的份上,饒了我吧!”
安祿山餘怒未消,大罵道:“打死!打死!”
侍衛被拖下去了,旁邊的其他侍衛連忙跑去準備馬車,王爺要去恒州,誰也不敢再說一個‘不’字。
半個時辰後,安祿山在三千侍衛的護衛下匆匆出發了,離開幽州,向恒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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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縣別館,整整半個時辰不堪入耳的浪叫聲終於結束了,所謂的‘貴妃’沒有了動靜,所有捂住耳朵的人都鬆了口氣,把手放了下來,幾個侍女紅著臉重重地‘呸!’了一聲,暗罵一句,“不要臉的肥婆娘!”
片刻,史思明整理一下衣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滿足和得意的笑容,他倒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像楊貴妃,他對楊貴妃沒有安祿山那種癡迷,他玩這個女人不過是因為安祿山對這個女人無比向往。
隻要安祿山向往的東西,他史思明都先要占有,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史思明要的是征服的感覺,他征服這個女人,他就覺得自己征服了安祿山。
史思明重重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便大步走了,這時,李豬兒悄悄走到門口,探頭向屋裏看了看,隻見榻上躺著一堆白花花的肉,女人的胸膛上下起伏,累得幾乎虛脫過去了。
李豬兒給幾個侍女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快替她收拾一下,把妝補了。”
說完,他轉身也走了,他其實也很厭惡這個女人,虛偽、矯情、以為自己是真貴妃了,一天到晚把他喝來罵去,若不是安祿山要這個女人,他真想一刀把她捅了,若貴妃真是這樣子,他李豬兒寧可去上吊了。
剛走了沒幾步,一名侍衛跑了過來,“小哥,副帥要見你,快隨我來。”
“好的!“
李豬兒便轉身跟著他去了,史思明站在院門口,正等著李豬兒,李豬兒上前跪下道:“奴才參見副帥!”
“小哥不要客氣,快起來!快起來!”
史思明滿臉笑容,將拎隻小雞似的將李豬兒拉了起來,李豬兒心中忽地打了一個突,幾天前史思明可不是這樣,那時他是雙手將他攙起,還拍拍他的膝蓋,替他拍掉塵土,讓他感動不已,而現在,拎著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拽了起來,使他感覺到肩膀被捏得生疼,史思明這種細微的態度變化讓李豬兒忽然害怕起來。
他偷偷看了一眼史思明,發現他笑容雖然依舊,但眼中的卻隱藏著一絲殘忍的光芒,李豬兒立刻低下頭,腿微微戰栗了,他已經意識到,史思明在得手後,一定會殺自己滅口。
“小哥,上午安祿山的侍衛來,除了送信外,還說了什麼?”
上午,安祿山派侍衛來送了一封信,信已經在史思明手中,但史思明總覺得安祿山應該還有口信。
安祿山確實是帶了口信,一些隱秘的話他不會寫在紙上,他讓李豬兒好好伺候貴妃,真定附近有溫泉,讓李豬兒帶貴妃先去溫泉裏泡一泡。
但李豬兒腦海中靈光一閃,便小聲道:“王爺想要一幅貴妃沒穿衣服的畫,讓許畫匠好好畫了給他,晚上會有人來取。”
“這老色鬼!”
史思明眯著眼笑罵道,他相信這話是真的,這種話確實不能寫在紙上,隻能私下裏說,便笑道:“好吧!你讓許畫匠趕緊畫上一幅,畫得美一點,讓那老色鬼欲火中燒,不要命地趕來。”
史思明走了,李豬兒暗暗擦一把冷汗,轉身跑去找許畫匠了,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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