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軍不會傷害胡商,但也不能得罪,奉承好了,沒準還能賺一支免費的護衛隊呢!天生具有商人頭腦的粟特人總是隨時隨地在做生意。
“我姓李,不是什麼將軍。”
李慶安看了看石國的關牒,口氣依然強硬,“夫蒙大帥有令,往來胡商入境必須先派人通報,你們不知道嗎?”
薩爾達苦笑一聲道:“李將軍,我們剛從石國來,怎麼會知道夫蒙大帥的命令,請將軍多多包涵!”
他改成了熟練的漢語,顯示著自己是常來大唐的商人,李慶安聽他會說漢語,臉色略略和緩了一點。
“大帥的軍令是為你們好,去年夏秋以來突騎施人時有犯境劫掠,你這些帶有重貨的商人更是他們的目標,尤其你們還帶著這麼多年輕的女人。”
說到年輕女人,李慶安瞥了一眼薩爾達身後的石俱蘭,石俱蘭被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心中不由跳了一下,似乎這個年輕軍官看穿了她的身份。
但李慶安的目光僅僅一掠而過,他把關牒還給了薩爾達,依然麵無表情地令道:“把箱子打開,我們要例行檢查。”
薩爾達愣住了,這例行檢查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來,免費是不可能了。
他連忙回去向商人們通報,商人隊裏發出一陣輕微的騷動,大家紛紛表示抗議,但他們的抗議沒有任何意義,李慶安一揮手,士兵們縱馬上前,用長槊捅刺駱駝上的箱子,一隻大箱子的繩子被刺斷,大箱子落地散開,裏麵的數百件銀器滾落出來,主人張開四肢趴在銀器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詛咒著,二十幾名胡娘嚇得瑟瑟發抖,儼如一群待宰的羔羊。
石俱蘭憤怒了,她奔到李慶安麵前,捏緊了拳頭喊道:“你們這樣做,和強盜有區別嗎?”
李慶安上下打量她一眼,眯著眼笑了,“有區別,強盜是拿走你們的東西,而我們隻是例行檢查,強盜會剝光你的衣服,而我隻是欣賞你的姿容。”
石俱蘭臉脹得通紅,咬牙罵道:“你不是軍人,你是無賴!”
李慶安臉一沉,冷冷道:“姑娘,你不要妨礙唐軍執行公務,那樣會危及到你的生命安全。”
薩爾達嚇得上前拉開了石俱蘭,向李慶安連聲道歉:“李將軍,我侄女是第一次出門,不懂規矩,請將軍多多包涵。”
李慶安哼了一聲,不理會他,這時,一名隊正飛馬馳來,抱拳稟報:“將軍,沒有違禁物品。”
“好!可以停止檢查。”
李慶安又瞥了一眼薩爾達道:“老規矩,弟兄們要酒錢,每人五百文,如果想要我們護衛,每人再加兩貫錢。”
“這個.....”薩爾達猶豫一下,“我們要商量一下。”
薩爾達跑去和商人們商議去了,石俱蘭依然惱火地盯著李慶安,李慶安卻向她優雅一笑,極有禮貌地向她行了一禮,向她伸出了手。
石俱蘭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扭頭望向天空,不再理會他。
這時薩爾達跑了回來,他把一隻錢袋交給李慶安,歉然道:“大家一致決定不需要貴軍護衛,這是五十兩白銀,市價值六十幾貫錢,是給軍爺們的酒錢。”
“你倒是算得精明。”
李慶安一把奪過錢袋,翻身上了馬,“那好,你們求太陽神保佑吧!”
他深深看了一眼石俱蘭,冷笑一聲道:“姑娘,你很快就會知道,強盜和我的區別在哪裏了?”
“走!”李慶安一揮手,唐軍騎兵立刻如一陣風似的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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