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將領的勸告他根本聽不見,他正好找不到理由教訓這個國家,偏偏士兵被砍了,他立刻下令士兵回船。
這時,情況已經明了,他三名士兵喝醉酒,調戲一個貴族的愛妾,結果惹惱了官員,暗令手下襲擊三名唐軍士兵,將他們砍傷,佩刀也奪走了。
很快,進城的士兵都回來了,荔非元禮下令全軍穿戴盔甲,長矛弓箭齊備,在碼頭上列隊待令。
手下將領見事情要鬧大,連忙把韋青平請來了,韋青平被李慶安任命為信德政務長史,是信德地區的最高行政長官,他也是因為暈船而病倒了,聽說荔非元禮要出兵滅國,嚇得他趕緊撐著病體前來相勸。
“荔非將軍,這並沒有什麼大事情,何必要壞了兩國的友好交情呢?”
韋青平苦勸他,“將軍,將他們解釋一下,賠償一點醫藥費就行了。”
荔非元禮雖然桀驁不馴,但他唯一怕李慶安,他怕韋青平把這件事傳給李慶安,他隻得忍住氣道:“好吧!我給先生一個麵子,也他們一個機會。”
荔非元禮拍桌子吼道:“去給老子傳信,讓他們國王滾出來賠禮道歉,把凶手統統交出來,再賠一萬貫錢和二十個美女,老子這次就算了,否則,老子滅了他的國家。”
韋青平聽他說得粗魯,而且還要女人,不由眉頭一皺道:“將軍,是不是要注意一下措辭!”
這已經是荔非元禮的最大讓步了,韋青平竟然還要讓他注意措辭,他也忍無可忍,虎著臉道:“我是個粗人,隻會說直話,就這樣,一個字不準改,給他們送去。”
韋青平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咬了一下嘴唇,沒有再說話了。
親兵寫完信,上岸找了一個當地商人,讓他進城去送信。
此時,唐軍戰備就緒了,一千八百人的步兵,還有兩百騎兵,荔非元禮的手下都是精銳騎兵,他們都舍不得和愛馬分別,但最多隻能帶兩百十幾匹馬,眾人便抽簽決定,帶了兩百多匹戰馬,不料今天竟然組成一支兩百人的騎兵。
盡管大多數是步兵,但唐軍都帶有騎兵弩,長槊和戰刀,列隊整齊,實力強大。
荔非元禮也頂盔貫甲上岸了,他騎在戰馬上,手握橫刀,身後跟著五名郎將,也同樣騎在戰馬上。
唐軍的突然變臉也讓佛逝國措手不及,國王蘇必利急令關閉城門,緊急召集臣下商量對策,但他們卻遇到了一個難題,惹禍的貴族是國王的叔叔蘇丹利,總不能把王叔交出去吧!
這時,大臣們分成了兩個陣營,王子丹多主張寧事息人,出城賠禮道歉,給一千五百兩黃金補償,再把砍人的幾個打手交出去,至於荔非元禮提出的二十個美女條件,王子丹多也沒放在心上,不可能什麼都答應。
但王叔蘇丹利卻堅決主張教訓無禮的唐軍,是他們調戲自己愛妾在先,砍傷也是活該,而且唐軍隻有兩千人,他城中有一萬軍隊,為什麼要屈服唐軍。
國王蘇必利不是懼怕眼前的唐軍,而是怕唐朝來興師問罪,他想了半天,最終決定采納王子丹多的意見,向唐軍認錯求和。
他是國王,當然不會去賠禮道歉,便讓王子代表他去和唐軍交涉。
城門開了,一隊幾百人的隊伍出城了,佛逝國盛產黃金,幾名隨從抬著一千五百兩黃金的箱子,還有各種海味和椰子酒,前來犒勞唐軍,王子丹多走在前麵,旁邊跟著翻譯林遊。
林遊有點心驚膽顫,他心知肚明,恐怕唐軍主將動怒和他的翻譯有關,唐軍主將是要美女,他卻翻譯成了廚娘,當然,他絕不會承認是自己的責任。
王子丹多走上前,合掌對荔非元禮施禮道:“我代表佛逝國國王前來賠禮道歉,請唐軍接受我們最虔誠的道歉。”
等林遊翻譯完,他一揮手,幾名隨從將裝黃金的箱子抬上,打開箱子,頓時一片黃澄澄,王子丹多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荔非元禮,這可是一千五百兩黃金,遠遠不止他要的一萬貫錢。
荔非元禮卻臉色冷漠,黃金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他身後有兩千士兵,他若為千兩黃金折腰,以後他在軍中還能有威望嗎?
王子丹多見對方不為黃金所動,他不由有些尷尬,又向後使了個眼色,隨從將大量的海鮮和椰子酒抬上來,最後押上來三個打手。
丹多躬身道:“這就是三名凶手,現在交給唐軍處置,另外的海貨和酒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犒勞唐軍,請收下!”
荔非元禮的目光盯在三名凶手身上,他已經問過受傷的弟兄了,他們被二十幾人襲擊,是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下令傷人,似乎是個貴族,右眼下有一塊黑色的胎記,聽當地人說,這個人是國王的叔叔,而眼前這三人,都又瘦又小,身著同樣款式的短裝黑衣,一看就知道是打手,拿他們來定罪?
荔非元禮一陣冷笑,用刀一指三人,“你們也太小瞧唐軍,就憑這三個鬼,他們能傷的弟兄?我告訴你,你們的道歉我不接受,我不要打手,我也可以不要女人,把元凶那個王叔給我交出來,我就善罷甘休,否則,我踏平你們這個狗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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