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全城搜查(3 / 3)

陪同一旁的韓掌櫃連忙道:“馬店後麵是一條小河,這扇門是通向小河的。”

門是虛掩著的,校尉走上前一腳踢開了門,隻見外麵都是荒草,中間一條小路,直通三丈外的小河,有一座很小的碼頭,碼頭上栓了一條船。

校尉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走上前打量這條小船,馬店後麵拴一條小船,確實有點讓人奇怪,船頗為破舊,總感覺走不了多久就會沉掉。

一旁的韓掌櫃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們的武器就藏在這艘下麵的小河中,若真要搜查這條船,會很容易找到。

“你們馬店要小船做什麼?”

果然,對方也感覺到了一點奇怪,韓掌櫃連忙笑道:“軍爺,這時用來運草料的,你看,船上麵還有草料呢!”

校尉探頭上前,果然看見船板縫隙中散落一些草料,好像是這麼回事,開馬店怎麼能沒有草料,用大車運草料遠遠比不過用船運草料便利。

他伸腳過去踢了一下船,船身蕩了一下,還算結實,可以用來運草料,他卻沒有注意到旁邊韓掌櫃臉都嚇白了,更沒有注意到一條繩子已經從船尾露了出來,如果把這條繩子拉起來,就會發現很多東西,足以震動南唐朝廷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在後院叫他了,“校尉,請過來一下!”

校尉丟下船,轉身走回了後院,韓掌櫃暗暗鬆了口氣,悄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他瞥一眼係在船尾下的繩子,暗罵一聲晦氣,平時根本看不出來,怎麼偏偏今天暴露出來了,好在老天眷顧,沒有被對方發現。

其實不是老天眷顧,而是二樓的施景忠見形勢比較危急,臨時采取了緊急應對措施,才奏效了。

校尉走回後院,問道:“什麼事?”

手下悄悄把一個袋子給他,校尉接過,隻覺手一沉,袋子險些落地,“這是什麼?”

手下在他耳邊低聲道:“兩百銀元。”

校尉一驚,他打開看了看,果然是白花花的一堆銀元,他奶奶的,這家店肯定不幹好事。

他手下一指不遠處的的施景忠,“他是店裏的大掌櫃,是他給的。”

隻見施景忠笑著向他拱拱手,旁邊韓掌櫃走上前,笑道:“那是我們大掌櫃,是崔相國的外甥。”

“原來如此,既然是崔相國的店鋪,何不早說,誤會了,誤會了!”

校尉幹笑兩聲,立刻一擺手,“叫弟兄們收場了!”

手下立刻跑出去叫人,校尉目光掃了一眼馬廄,暗暗忖道:“若這些馬中沒有戰馬,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奸商啊!”

.........

這次成都的全城搜查是李隆基南遷以來最為嚴格的一次,無論良賤,無論貴庶,一律都要搜查,連住在城內的官員也不例外。

但凡事沒有絕對,也有可以免於搜查的官員,除了李亨的兒子外,其餘免於搜查的官員不到十人,主要都是政事堂的相國,如右相王珙、左相崔圓等等,其中宗正寺卿李珍也是這少中又少的免搜高官之一。

嗣岐王李珍可以算得上是李亨的心腹,雖然他在成都的府宅沒有被士兵搜查,但他剛剛接到飛鴿傳來的消息,他在長安的府宅已經被朝廷沒收了,他在江淮的萬頃良田也難逃被沒收的下場。

李珍不由又驚又怒,也就是說,他現在除了成都的家財外,再沒有任何財產了。

李珍背著手在書房來回踱步,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晴空霹靂,他雖然投靠南唐,但他和所有的官員宗室們一樣,並不看好南唐的前景,南唐被李慶安所滅是遲早之事,所以他便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假如南唐不行,他再回長安去做他的富貴閑王,然而長安傳來的消息使他的美夢破滅了。

就在他焦慮不安之時,他的管家跑來稟報:“閻先生來了!”

閻先生就是閻凱,現在是彭王李僅的幕僚,他原是慶王的幕僚,慶王死在安西後,他從安西逃回來,來成都投靠慶王之子、吏部侍郎李俅,被李俅推薦給了彭王李僅,漸漸地獲得了信任,成為了李僅的軍師幕僚。

李珍聽說是他來了,不由心中一驚,連忙道:“快請閻先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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