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戰戰兢兢道:“這豹皮是.....我祖傳之物!”
李慶安臉一沉,“給我打二十棍!”
幾名親兵拿翻男子,掄棍便道啊,木棍如雨點般落下,打得男子哭爹叫娘,很快,二十棍打完了,男子被打得皮開肉綻,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李慶安冷冷道:“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你再不說老實話,我就將你以偷盜罪,當場處斬!”
男子嚇得麵如土色,他隻得交代了,“這些東西是我兄弟之物,他把東西藏在我這裏,人卻跑得不知蹤跡,我家裏正想蓋房,就尋思著把這些皮毛賣掉,換點錢回來。”
“你兄弟是做什麼的?”
“我兄弟....我兄弟....”
男子嚅囁著,不肯說出來,親兵用棍子一戳他的棒傷,“說!”
男子一咧嘴,痛得幾乎暈過去。
李慶安擺擺手,命親兵暫時不要動他,他對這男子道:“你說出來,就算你兄弟犯罪,我也不追究你,給你錢去治傷,但前提是你要說實話,否則一旦我查出真相,我就讓抓你去給兄弟頂罪。”
男子再不敢隱瞞了,開始老實交代,“小人叫洪大寶,是東城外灞橋人氏,父親是岐王佃農,岐王死後,我們一家就成了嗣岐王的佃農,小人有個兄弟叫洪三郎,原本是嗣岐王府上的家丁,嗣岐王一家逃到成都去後,就留我兄弟和其他幾個家丁看守長安老宅,去年我兄弟從嗣岐王府中偷了一些東西出來,其中就包括這幾件毛皮,他害怕官府抓,便逃走了,臨行前把這幾件毛皮給我,讓我替他養兒子,說一年之內他不回來,這些毛皮就歸我了,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這些毛皮對我也沒什麼用,我就想把它賣掉換點錢,剛擺下攤子,就被王爺看到,懇求王爺饒我一命。”
說完,他砰砰磕頭,李慶安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從嗣岐王府中偷出來,這個說法還比較靠譜。
“這這些毛皮既然都是贓物,那就不是你的東西,按大唐律,你私藏贓物是要論罪入獄,但既然我答應不追究你,那就饒你一次,但贓物要沒收。”
李慶安吩咐親兵道:“給他二十塊銀元療傷,送他走吧!”
幾名士兵把男子架走了,李慶安輕輕撫摸著這塊柔軟的黑豹皮,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種懷舊的情緒,就放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戍堡歲月。
旁邊親兵校尉見李慶安似乎對這塊黑豹皮情有獨鍾,便笑道:“上將軍若喜歡,就不妨留下來。”
李慶安搖了搖頭,對周圍的親兵笑道:“這塊黑豹皮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當年我在淩山打獵賺錢,就差點死在這隻黑豹的利齒之下。”
他見親兵們都一臉愕然,便起身道:“豹皮我留下了,現在回府。”
他又對親兵校尉吩咐道:“去一趟皇城,把宗正寺卿給我找來。”
.........
宗正寺卿李奕就是去年李慶安在洛陽太廟見到的那個‘宗族丐祖’,他混得落魄潦倒,但因為李慶安一次偶然逛太廟,使他徹底翻身,不僅被封為嗣江王,還榮升宗正寺卿,成了堂堂的朝廷要員。
李奕為此對李慶安感激不盡,但他更害怕李慶安隻是心血來潮提升他,使他剛剛得到的高官顯爵成為過往雲煙,為了保住自己的高爵厚祿,他整天削尖腦袋琢磨李慶安的心思。
其實李慶安的心思很清楚,誰都知道,關鍵是李慶安怎麼會看中自己,想了很久,最後李奕總結出三條結論:第一、他是現存李氏宗室中輩分最老的一個,連李隆基都要叫他皇叔,這個崇高的輩分使他在宗室中有足夠的話語權;第二、他不是李世民的子孫,他祖父江王李元祥是李世民的幼弟,而李慶安是李建成的後人,這一點非常重要;第三、是他在太廟中做了一件足以震動整個宗室的事件,他當著李慶安的麵,用李建成的靈牌替代了李世民。
正是這三個原因是他能鹹魚翻身,一躍成為宗正寺卿,但李奕的頭腦比誰都清醒,李慶安用他可不是讓他做泥菩薩,是要他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隻是李奕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前些天發生瑞兆事件時,他險些也頭腦發熱,在太廟中製造出一起瑞兆了,好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施行,就開始抓人了,讓他暗暗慶幸不已。
這也讓李奕悟出一個道理,不要擅自做什麼,李慶安需要他做事時,自然會找他,比如現在。
李奕得到李慶安的召見,如一陣風似的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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