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欒書見公主去後,細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錢,不如把申公請來,明說與他換過夫人快樂幾日,豈不甚好。”主意已定,即命家將去請申公,家將聞命,即往申公衙門去請。且說巫臣見公主到來,方欲在窗中偷看,忽見李福跑來,說道:“欒府著人來請,有要事相商,望老爺即同他去,恐怕遲誤。”巫臣隻得穿了衣服,叫書童備馬,一同到了欒府,欒書接著讓至後堂坐下,叫人獻茶,茶畢。巫臣即問著道:“有何見教?”欒書道:“今日無事,特請兄來小飲,別無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讓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飲酒中間二人提起風月事情,欒書即將易內之事慢慢說起。巫臣本是個浪蕩性情,一聞此事,遂嗬嗬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荊送來,咱二人要使盡本領,不要告怯。”欒書道:“小弟是不怯的,隻怕兄有幾歲年紀,還要告怯是實。”巫臣道:“不怯不怯。”又痛飲了一回,方才辭別而去。未知如何換法?下回分解。
且說巫臣回到家中,即與芸香說知。不僅荷花一力讚成,芸香也是願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轎,書童跟著往欒府而來。到了欒府,即叫李福回去,自己往內宅去了。李福書童二人俱生疑惑。李福問書童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麼?”書童道:“真個去了。”李福道:“怎麼咱家太太卻往他家來?”書童道:“這事甚是悶人,回家問問李大嫂他或者知道。”李福道:“是,但我問他便不言。”他二人疑惑。
且說芸香來至欒府,已到掌燈時候,欒大夫接著引到秀樓上,叫眾人俱各散去,獨自與芸香飲酒。飲到高興之時,見芸香醉容紅鮮,嬌媚無比,遂把芸香摟將過來,親了一個嘴道:“我嬌嬌妹子,可叫你想殺我了。”芸香道:“自花亭一見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日之計出自何人?”欒書道:“賤內先與下官說,你要會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門遠去,卻隻在家中藏匿,我請他來伴,那時申公不疑方可到手,誰知拙荊往巫臣去後,我請申公與他麵說易內之事,他竟應允用委曲之計乎。”
說罷二人脫衣上床,欒書知芸香有些法術,大展旗鼓,立意要戰敗了他,誰知那女將厲害,拿兩把明恍恍鋼刀左右衝擋大殺一陣,殺的他腰軟骨麻。不覺洋洋而泄。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長。”欒書無奈,隻得告敗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說巫臣與公主那邊大戰,那巫臣原是個長勝將軍,公主那裏敵得過,弄到二更天時候,就怯陣告退,荷花又迎住接戰,巫臣使盡了本領,一連抽了四五抽,又把荷花戰敗。那公主看的心癢,複又上馬迎戰。這巫臣見公主渾身白如玉,軟如綿,那物兒生的緊,暖不舍這口美味,複又策馬趕上一槍,直刺花房,頂在花心以上,向公主說道:“我的親親,今日弄得你快活否?”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親親的哥哥,快拔出來罷。”巫臣那裏肯聽,提起金槍,一連又是一二百槍,直弄得公主手足攤軟,粉麵不佳的搖擺,又苦苦央告,巫臣方把塵柄拔出,又與荷花弄搗。如此一月,欒氏夫婦三戰三北。申公夫婦一月報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說他兩家情景,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日,欒書在花園間遊,見一個小廝與侍女私語,隻道他議論主人的事情。遂動怒把小廝重打,小廝懷恨,即跑至趙孟家,將他主人與巫臣之事細細的說了一遍。趙孟大怒,即刻寫了本章奏上。晉君閱過本章,不覺拍案大叫道:“氣死我也。”當命趙孟點起禦林軍,前去將申公巫臣宅第團團圍住,盡與我拿來待朕親問,諸將去拿欒書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