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工作一個月肖曉曉就可以還清所有的債務了,他突然感到生活原來如此的美麗,苦難不過是他人生旅程的一杯白開水,我們又何必抱怨他沒有味呢?
冬,上海的深冬,唯一與北方不同的是上海的冬天有時雪夾著雨在下,下得人心裏難受。
肖曉曉找房東要了一些石棉瓦,他將房子重新修繕了一番,然後用薄膜將頂棚罩了一層,這樣屋子裏再也不漏水了。他和曉雯重新將房子收拾幹淨,牆上也用塗料重新粉刷一遍,他打算長期住下來,他要好好地幹一番事業,因為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林曉雯和真子近來也異常的高興,她們感到了家的溫暖,尤其真子更興奮,她整天美得像一朵花。真子學二胡很認真,她的進步令肖曉曉和林曉雯吃驚。她盡得了肖曉曉的真傳,她不但會拉《二泉映月》,《高山流水》,《陽關三疊》等名曲,現代的流行音樂更不用說,連《人麵桃花》都會拉了。有時她也會到台上獨自拉一曲,盡管顯得有些稚嫩,功底還有些欠缺,但在她這種年齡已是大大的不易了,台下的人們還是熱烈地鼓掌。
孤老頭在下著他的棋,像肖老三一樣一人在下棋,三年的約定很快就要到了。這次他不能輸,他隻能贏,盡管他對名利看得很淡,可在下棋上不一樣,尤其是跟他欽佩的人下棋。
酒店的一切事務他都交給了他的助理去打點,除了下棋外,其它的一切跟他無關。
肖曉曉理解孤老頭的心情,正如他能理解肖老三的心情一樣,他突然有了一種感歎,要是老三叔在此就好了,他一定能找到他的知音。可世間的事情又是如此的無奈,如此的絕情,叫人沒有辦法。
風,深冬的晚風涼涼的,穿透在夜裏,讓人的心涼涼的,沒有睡意。
肖曉曉是沒有夜晚的,他與常人過著相反的日子,白天才是他的夜晚。真子也是過著相反的日子,在她小小的年紀裏她不得不忍受這些,沒辦法,生活就是這樣,她已經習慣了。她繼承了林曉雯的作風,林曉雯是陽光的,她似乎沒有憂傷,在人們的麵前林曉雯總是笑容滿麵,風情萬種。
夜晚九點,肖曉曉和林曉雯一行三人來到了老上海酒吧,酒吧的霓虹燈在夜裏是那樣的顯眼。今晚他和林曉雯依舊演奏父母的成名曲,這首曲子也是點播最多的,客人都喜歡他和她的演出。
老上海酒吧門口的禮儀小姐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隻要來過的都會令人難忘,不過今天換了一個新的禮儀小姐。
“先生,歡迎光臨。”
肖曉曉走到門口時就聽到了這永不變的話語,他突然覺得有些特別,有些耳熟。
“曉曉”
“林虹?”
肖曉曉和林虹都異常的驚訝,想不到在此他倆又相遇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你怎麼在這兒?”
林虹首先問,看到肖曉曉現在的狀態,她心裏終於長長出了口氣。
“我在這裏拉二胡。”
肖曉曉微微一笑反問道。
“你怎麼也到這兒來了?”
“我總得找點事幹吧,不能老呆在家裏,於是就到這兒工作。”
林虹一邊擰著衣角一邊不好意思笑著說。
“怎麼不向我介紹介紹?”
林曉雯微笑地看著肖曉曉說。
“這位是林虹,我當初在工地上以及住院都是她幫助我,照顧我,我真得好好感激她。”
肖曉曉說完深深向林虹鞠了一鞠躬,以示真誠的感謝。
“沒關係,這位是?”
林虹指著林曉雯問。
“我,我叫林曉雯,她叫真子,我和曉曉同鄉同學。”
林曉雯自我介紹。
“來,認識一下。”
林曉雯伸出了手和林虹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