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沒有錢,人都是需要工作的。
工作的意義是一種愉悅,一種改變。
有錢人愉悅的是心境,沒錢人改變的是命運。
肖曉曉沒錢,他需要的是工作,那是他的改變。
這個城市最引人注目的是女人,尤其是那俊美的少女。高傲中透出幾分冷漠,儼然一副神聖不可侵犯,一副隔絕於塵世的仙子。她們大多穿著一套白色的,紅色的短衣運動衫,頭上戴著李寧牌太陽帽,有的還戴著墨鏡,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飄拂。背上背的大多是adidas背包,背包帶將胸勒得鼓鼓的,騎著嶄新的塞車,想必也是什麼名牌的,不然她們那一身名牌如果不配上一輛名車,那是有點太虧了。
城市也許是因為有了她們才美麗;她們像磁場一樣,吸引著一雙雙貪欲的目光,那回首嫣然一笑,不知令多少人柔腸寸斷。有一種美是無法用語言和文字能表現出來的,它是內在的,蘊含著一種特殊的氣質,令你頓生愛慕。
花蝶的美就是這樣,略微帶著野性,純真的野性。
閔行區七莘路也帶著野性,未開墾的野性,這裏是一片荒地,荒地被圍成一塊一塊,有的已動土開工了,有幾幢樓已建成隻待裝修。高大的塔吊聳立在工地上,上麵紅色的旗子在風中搖動,有三,兩個工地正熱火朝天地幹。
在這些工地不遠處有一個賣冷飲的小店,想必是為這些建築工人服務的,小店是臨時用帳篷搭起來的。
下午三點多肖曉曉按照紙條的地址找到了這裏,小店裏麵錄音機正在放著歌曲。
肖曉曉忘情地聽著,音樂令他陶醉,他的心竟像燙過一樣平坦而舒暢,他的靈魂升到了這縹緲的天空中。
在音樂聲中肖曉曉走向了那店門。
小店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雖然沒有都市女孩的那種白嫩,倒也長得水靈,有著南方的清秀與純真。
“是你?”
他和她同時叫了起來,正是那次害得肖曉曉走了一站地的女孩。
“你怎麼在這裏呀!”
肖曉曉迷惑不解地問,因為在他的意識裏,那些美麗的,穿得非常講究的少女必定出身豪華世家,像他這窮光蛋,美麗給他簡直是一種浪費。
那少女嫣然一笑說:“我怎麼不會在這裏呢?”
“你是打工的吧?”
她不難看出他,肖曉曉點了點頭。
“我也是,今年高考沒考上,就到這裏來了。”
那少女擺弄著衣角說。
“咱倆算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是不是?”
肖曉曉帶著爽朗而又有風趣地笑著說,也許有點想搏得她的好感吧!
在女人的麵前男人通常是這樣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半是表現自己,以引起對方的注意,一半是也出於心的真誠。
那女孩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彎腰從冰箱裏取出一隻雪糕遞給肖曉曉說:“算我請客,報答上次的恩情吧!”
“謝謝”
沒想到上次幫她擠下了車,她還能記住他。
肖曉曉一邊吃著雪糕一邊又問:“你是一個人到這裏來的?”
那少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哥先在這兒賣,我來了,他就到對麵工地上去幹活了。”
她用手一指,肖曉曉順她手指一看,對麵工地上塵土飛揚,工人們忙忙碌碌,一片雜亂的景象。
“你是不是找安徽工地?”
“是,是呀。”
那少女來到門口向右邊一個工地指著說:“好象那兒就是”
肖曉曉順著她的手指一看,這個工地與其它的工地一樣雜亂又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