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曉打算跟她開個玩笑,便低聲寧氣地念道:“清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虎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闊。”
“誰?”
肖曉曉沒有回答。
“醉裏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昨夜鬆邊醉倒,問鬆。“我醉何如”?隻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鬆日:“去!”
“好詞,好詞。”
肖曉曉笑著從大石頭後走了出來。
“是你?”
肖曉曉一看真的是花蝶,嚇得慌忙又藏入大石頭後。
“喂,你別藏,你給我出來。”
花蝶喊著向大石頭跑來。
花蝶找到了肖曉曉,在他身旁坐下。
“你為什麼躲著我?難道我是老虎會吃掉你?”
她倒不是老虎,不吃人,可她比老虎更令他不安,肖曉曉害怕她會吃掉他的心。
當你沒有理由愛上一個人時,你並不會為你的所愛而高興,相反你會痛苦和不安。但你一旦擁有了愛的領域,愛情便會陽光燦爛。
“沒有,我,我……”
肖曉曉結結巴巴不知該怎能樣回答,心砰砰地跳得曆害,臉也在陣陣發燒。
“我怎麼啦?”
花蝶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著問,她的眼睛單純得像一麵鏡子,甚至能照出他,肖曉曉的邪念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什麼,隻是想一個人靜靜,我喜歡一個人的世界。”
“是嗎?兩個人的世界有什麼不好?”
花蝶又笑了,肖曉曉心裏不禁有點癢,以前生活和自卑壓抑著他的情感,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同林曉雯那次偶然的接觸外,其它隻是他自己。今天不同了,情感再也不像以往被衣服包在軀體內,壓抑著它的萌發。
愛是源於眼睛的。
今天肖曉曉也不明白,他竟有一種衝動,他想吻一下花蝶那富有彈性的唇。
肖曉曉體內的血液在沸騰,邪念蠢蠢在動,他不斷克製自己,告誡自己:“你是沒有那膽量的,你不能那樣做,你和她不是一個層次的,這隻不過是一個幼稚的幻想,就像你夢中的花蝴蝶一樣,醒時便沒了。”
肖曉曉不能因一時的衝動毀了他和她的友情,讓愛死吧!
肖曉曉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問花蝶:“這麼冷你怎麼也出來了?”
“教室太鬧,沒心思品嚐這宋詞。”
“你也喜歡宋詞?”
花蝶點了點頭。
“你剛才念的那一首叫什麼名字?”
“你猜猜?”
花蝶向肖曉曉做了一個鬼臉。
“不說就算了”
肖曉曉站起身就走,他必須對她冷淡,讓她不再找他。
“你幹嗎要走,坐下來我告訴你不就得了。”
肖曉曉被花蝶一拉,身子重心一傾,正倒在了花蝶的懷裏,他和她正臉貼著臉。那光滑的臉柔軟的身子誘惑著他的邪念,肖曉曉的血液在跳,情不自禁捧著那白嫩的臉瘋狂地吻著。
花蝶顯然被肖曉曉的舉動嚇呆了,她一把推開他,“啪”的給了肖曉曉一耳光。肖曉曉頭腦一清醒,看著滿臉通紅的花蝶,嚇得他抱頭跑了。
“人的感情真好奇怪啊!”
花蝶在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