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烈日炎炎,又是一個炙熱之季,又是一個該死的,但卻又十分可愛的夏天。
知了半死不活的趴在樹上,撕心裂肺的散發著讓人怒火中燒的鳴叫聲,整個空氣中彌漫著滾燙的氣流,一隻隻看門狗有氣無力的趴在路邊伸著舌頭,而人們則一個個都躲在了房間裏,吹著電扇空調,扇著會讓自己更熱的扇子。
這一個月來,黑熊幫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寸進,還依舊守著郊區的一堆廢舊倉庫,灰堂的到來,使得黑熊幫這些被強行訓練出來的小混混們遭受了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打擊。
黑熊幫這些臨時抱佛腳,並且用丹藥強行灌輸的那麼一點點真力的家夥們,怎麼能和灰堂那些鍛煉了十幾二十年,經過一步步腳踏實地練習武術而出來的高手們相比呢?
剛開始的幾次交手就體現出來整體實力的不足了,除了小三等幾個有數的人以外,其他成員就算衝上去三五個,也無法打倒哪怕一個灰堂的人。
幾次三番下來,黑熊幫的成員們,也是損失慘重,能打的幾乎都被打回來了,使得原本歐陽宇許諾的半天街地盤,又乖乖的吐了出來。
雖然這個什麼灰堂的家夥們對於大力來說,自己就可以全部滅掉,但一想到那些出來遊曆的各個道派的門人,他還是放棄了衝出去親自動手的衝動。
複仇的計劃一時間停頓了下來,大力心中火氣翻湧,突然,他想起了無塵老道交給自己的那塊令牌,連忙從乾坤指環裏翻了出來,看著那筆鋒有勁的‘天蒼’二字,大力嘴角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但是,這個‘天蒼;門到底有多少斤兩呢?如果是個下三濫的門派,他也不用費勁跑過去了不是?大力想了良久,終於眉毛一抖,吩咐好小三等人自己走後的事宜,邁開大步走進了‘關皿街’。
‘黑馬迪廳’中,歐陽宇正滿臉諂媚的給畟嶴倒上一杯酒,然後仿佛一個乖寶寶看到自己的老祖宗一般坐在了畟嶴身邊,用十分客氣的,甚至見了自己爹媽也沒這麼客氣過的語氣說道:“副門主大人,多虧了你們出手,才這麼順利的把黑熊幫逼出了關皿街,您看什麼時候把他們徹底鏟滅合適呢?”
畟嶴依舊是那張好像家裏上下九族全死光了的表情,生冷的,甚至透著一絲絲寒氣的說道:“並不是那麼容易,黑熊幫的那些家夥們雖然對我們武林中人來說不值一提,但他們卻都有著武術的底子,而且,我手下人和他們那幾個小頭目也交過手,那幾個小頭目竟然有著三十年左右的內功,而且用的招數全都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武功,想必他們身後肯定也有一個武林幫派撐腰。”
他慢慢的拿起酒杯,把那一杯就價值上千元的人頭馬輕輕品了一下,閉著眼睛似乎回味了一陣這種味道古怪,並不怎麼好喝的洋酒滋味,才悠悠的接著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哪個幫派敢給他們撐腰,隻要這麼逼著他們,他們早晚會受不了把那身後的幫派請出來的,哼,整個H省,我就不信哪個幫派敢和我們灰堂對著幹!”說完,手中微微用力,一股真氣順著指尖彈了出去,撞在了酒杯之上,杯中的酒液順著真氣的指引,徑自騰起了三十公分高,一滴不漏的落入了畟嶴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