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鐵蛋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大哥,你咋知道的啊?”

邢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當然是看出來的。”

崔鐵蛋還想追問,但有一個聲音比他先問了出來。

“怎麼看出來的?”魏暉的聲音突兀地在眾人的頭頂響起。

眾人連忙抬眸去看,再看到魏暉之後,一個個都安靜地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魏暉也沒理其他人,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邢柏。

魏暉見邢柏沒有說話,又非常好奇他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便又問了一遍。

“你來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我們是要去藏區的?”

邢柏抿了抿唇道:“觀察和分析。”

魏暉挑了挑眉,來了些興趣。

“展開說說。”

見魏暉一副要追問到底的模樣,邢柏隻好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在武裝部剛見到首長和幾位班長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幾人的皮膚不僅很黑,而且還幹燥皴裂。”

“這些很好解釋啊!身為軍人,隻要不是機關單位坐班的,曆經常年的戶外訓練和風吹日曬,皮膚基本都是這個樣子的,這不足以支撐你的推斷。”

魏暉點了點頭,對邢柏的話表示了讚同,但同時也提出了反駁。

“平原地區的軍人,經過長時間的訓練,雖然皮膚也會變黑,但是不會像你們幾位一樣黝黑且幹裂,他們大多數都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

“而會造成首長你和幾位班長這樣痕跡的,隻有高原地區。因為高原地區日夜溫差非常大,紫外線的照射非常強烈。當然,這隻是其中一點。”

魏暉看向邢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發現首長你們的臉非常得紅,那種紅色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可在我們國家,部隊是有禁酒令的,首長你們也不可能去違反。”

“那麼隻剩下一個解釋,醉癢。所謂醉癢,隻有常在身處高原地區的人,突然回到低海拔地區後,才會出現的一種現象。”

“這是我觀察到的兩點,再加上剛一見麵,首長你就跟我們說,在你手下很有可能不出兩天就出被送回來。”

“一般的部隊,新兵怎麼說都能平安地熬過三個月的訓練期的。能夠在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被退回來,那必定是因為身體適應不了高原反應,才會被直接退兵的。”

“以上三點,就是我推斷首長和幾位班長來自藏區,而我們正在前往的也是藏區的依據。”

邢柏有理有據,條理分明地把他觀察和分析所得出的結果說了出來。

魏暉深深地看了邢柏一眼:“你叫邢柏是嗎?”

“是的,首長。”

“很好,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