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借著尚巧珊時間的影響。紀亦琰運用手段將公司高層做了一次大整頓。
這樣一來曾經和尚巧珊站在一條陣線上麵的高層被得到了極大地削弱。而紀亦琰在公司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
在尚巧珊被關到監獄後的第二天,她便迎來了第一個探訪者,徐敬澤。
這次的徐敬澤並沒有一身西裝打扮,他穿著黑色的休閑服裝,看上去整個人的棱角削弱了不少。
他的麵色依然蒼白,但是墨黑的眼睛底下黑眼圈非常明顯,顯然就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徐敬澤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兩個人麵對著隔音玻璃相顧無言。
雖然尚巧珊穿著一身的囚服,但是還會沒有辦法掩蓋她這麼多年來養尊處優的氣質、
最後還是徐敬澤先拿起了電話靠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然後尚巧珊才伸手也拿了起來,剛靠近耳朵,裏麵傳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你真的是愚蠢至極!”
徐敬澤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是咬牙切齒的,然後尚巧珊嘴角勾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回道:“可不是嘛。”
接下來兩個人繼續無言,隻是都默默拿著聽筒透過玻璃窗看著對方。
這時候尚巧珊嘶啞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其實我已經得了肝癌,沒有多少時間了。既然你想要紀氏集團,那我就利用這個機會,放手一搏試試吧。”
徐敬澤的身子一僵,握著聽筒的手也不僅捏地發白,眼神之中透露出不敢置信。
“嗬,你說人生在世就是有這麼多的不如意,對嗎?”尚巧珊平靜地說道。
徐敬澤咽了咽口水,並沒有回答。
尚巧珊看著他,仿佛要進他的模樣深深刻入到腦海之中,接著緩緩說道:“說出來可能你不相信,其實我一直都在後悔當初就那樣拋棄了你。後來我有無數次地找尋過你,但是沒有想到你已經早就出國了。”
對麵徐敬澤聽到這裏,微微低下了頭掩蓋掉了眼底的情緒。
尚巧珊說道這裏聲音也不知覺地哽咽了起來:“人老了以後也便越發信命了,可能我的病就是老天爺對我當年拋棄你的懲罰。”
“不要再說了。”徐敬澤突然抬起頭,眼底帶著一點水光。“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不可能,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看著徐敬澤因為激動憤怒而發紅的眼睛,尚巧珊先是有一瞬間地錯愕,但是很快她便恢複常態,苦笑著說:“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取得你的原諒,隻是我現在不說我怕以後沒有時間再說了。”
“敬澤,對不起,不能好好照顧你。希望你以後能夠過得幸福快樂,這就是我最大的慰藉了。”
哪裏想到徐敬澤聽到著這句話以後,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凶狠了起來。
“尚巧珊,我的人生早就在你拋棄我的那一刻就處在地獄了。像我這樣的人,你覺得還配得到幸福與快樂嗎?”
麵對著如此的徐敬澤,尚巧珊直覺得心中一片苦澀,於是她顫抖地又說了一邊:“亦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