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沉渝薇的下巴抬起來,盯著她一字一句說道:“知道嗎?我有時候很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直覺。”
等到他滿意的看到沉渝薇戰栗的眼神後,他才漫不經心地問道:“說吧,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變得對我這麼衷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可是一點兒也不待見我。”
說道“不待見”這三個字,徐敬澤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而沉渝薇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對著徐敬澤說道:“徐少爺,以前是我不太懂事,所以才會那樣做。現在我已經徹底想通了,與其將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倒不如學會自己爭取,將想要的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徐敬澤並不說話,他隻是一貫用那種審視的眼光打量著沉渝薇,最後他問道:“你說吧,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要夏芊芊死,我要紀亦琰後悔。”沉渝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後散發出了猙獰的目光。
麵對著這樣的沉渝薇,徐敬澤倒覺得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鮮明。沒有想到自己那麼久的調教,還不及回國以後紀亦琰給予她的打擊來的有效。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不撞南牆不回頭。
徐敬澤在沙發上調整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繼續說道:“在紀亦琰的公司上班感覺怎麼樣?”
沉渝薇先是吃驚地抬起頭,後來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是在好笑。
徐敬澤是怎麼樣人,哪裏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於是她老實交代著:“我進入紀亦琰的公司,首先是想取得他們兩個人的信任,然後再熟悉公司內的項目流程。我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潛伏在內,竊取紀氏集團內部的數據。”
徐敬澤眼中的諷刺意味毫不掩藏:“你覺得紀亦琰就不會有任何疑心?”
沉渝薇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很了解紀亦琰,他是不會將任何有威脅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身邊。既然他現在能讓我接洽項目,就證明現在他已經接納我了。再加上我母親病逝的緣故,所以他對於我還會愧疚的。”
聽了沉渝薇的話,徐敬澤眯著眼睛想了想,然後問道:“是尚巧珊將你帶進去的?”
不知道徐敬澤為什麼將話題扯到了尚巧珊的身上,畢竟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主動提到了尚巧珊。
盡管心中充滿了困惑,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而徐敬澤微微低著頭思量了一番以後才說道:“關於你剛剛提到的夏氏集團的事情,我會提防著。至於你在紀氏集團的內應,你先等著,有需要我會通知你。”
“明白了,徐少爺。”沉渝薇點頭答應了以後便恭敬的退下了。
隻剩下了徐敬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的半杯紅酒,臉上露出詭譎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