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廖總喝到整個人飄飄然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抓著蘇雨姝的手,嘴裏不斷嚷嚷著:“雨殊,雨殊,我們還喝啊,以後我們還要喝。”
對方身上連香水都掩蓋不了的猥瑣味道讓蘇雨姝想吐,但是她還是強忍著惡心感,並未甩開他的手,輕柔地安慰著:“好好,以後有時間,我們還會再約出來。”
直到廖總的助理進門來將他扶出去後,蘇雨姝的臉才徹底冷下來,她不動聲色地從桌上扯出濕紙巾,一個勁地擦拭著剛才被廖總碰過的地方。
就像是碰上了肮髒的東西,嫌棄的不行。
當然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她一眼都沒看向劉麗玲。
甚至到回家的路上,兩人也一直沉默不語。
一進家門,蘇雨姝帶著一身的酒氣進了浴室,都沒有和坐在客廳的蘇秉郡打招呼。
“怎麼啦,這是?”蘇秉郡覺察到氣氛的詭異開口問道。
“沒事。”劉麗玲掛起了背包,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他旁邊。
“你們兩個人這樣還說沒事?”蘇秉郡語氣裏滿是不相信。
劉麗玲將杯中的睡一飲而盡,一直纏繞在心頭的躁動稍微緩解了,思緒也漸漸冷靜。
“我今天帶雨殊去見廖總了。”
“真的嗎?”蘇秉郡眼睛睜大,有點出乎意料地開口,“結果怎麼樣?”
“雨殊和廖總談的挺好。”劉麗玲語氣澀澀地回道。
而還沉浸在高興中的蘇秉郡並未發現她的異常,“雨殊這孩子還是挺懂事的,看來是我錯怪她了。”
劉麗玲轉頭看到蘇秉郡臉上的欣慰,艱澀地開口:“秉郡,我們真的要犧牲女兒的幸福嗎?”
“夠了!”蘇秉郡一秒變嚴肅,頗有些不耐地回道:“好不容易女兒想通了,你別又在這裏犯糊塗,聽到了嗎?”
劉麗玲沉默不語,垂下的眼睛慢慢變紅。
蘇秉郡見狀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安慰著,“現在我和蘇笙的爭鬥在節骨眼上,有廖總的幫忙,我會得勢不少。何況以廖總的財富地位,雨殊跟了他也不會吃苦。”
劉麗玲被安撫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沒錯,以他們現在局勢和蘇雨姝的狀況,或許隻有廖總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了,等她出來的時候,我會好好開導她的。”劉麗玲悶悶地回道。
“這樣才對,隻要我們一家人是一條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難倒我們。”蘇秉郡欣慰地笑了笑。
“不過,秉郡,你不覺得雨殊進去的時間太長了嗎?”
“?”
蘇雨姝平時去浴室最晚是半個小時,可是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聽不到浴室傳來的聲音。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劉麗玲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站起身來,“我過去看看。”
她走到浴室門口站定,敲了敲門,“雨殊,你還在裏麵嗎?應一聲好嗎?”
沒有聲音。
也許是母女連心,劉麗玲總覺得,剛才蘇雨姝回來很不對勁,現在又一聲不吭,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